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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琥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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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燼歌行】
如果說世界有分天堂、人間、地獄的話那他肯定待在地獄之下的煉獄。
「你們真的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耶!」結實有力的一腳將少年踹飛至牆上,強烈又有些鈍感的疼痛分佈在整個背部,遍體鱗傷的身體似乎習慣了這種疼痛。即使感覺痛到身體要散架了卻仍舊動起來下意識的跪下磕頭道歉。
好噁心。
身著華服的琥柯將視線從滿身傷痕的少年移開,忍受在身上遊走不安分的手,露出諂媚的笑容讓身體使勁貼在新構會的大人物身上:「我說,欺負過頭也不太好是吧?畢竟是那位大人的物品……」
「你想袒護他可以直接說,我不介意把玩具換掉。」似乎剛剛那一腳沒能讓他洩憤,他有些用力的抓住琥柯的肩膀:「你們這種東西要幾個有幾個,不會真以為自己攀上好枝頭了吧?」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壓住想一拳打在這頭肥豬臉上的衝動,他再度勸說:「您看嘛,那位大人最討厭物品被亂動了,我也是擔心您觸怒了那位大人。畢竟您也知道……」
「而且我最近與那位大人略有交情,傳到他耳裡的話……」
「嘖,煩死了。」聽懂了言外之音,他嫌棄的擺擺手離開。
跟上去前琥柯轉頭看了一眼被踹了一腳的少年,隨後嫌棄的轉身離去。
——肥豬噁心死了、那個少年也噁心死了。
他才不要就這樣成為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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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構會是幾年前出現的迷之群體,他們自稱貝西、大部分長著非人的外表。他們說喜歡人類社會文化,然後將人類的地位貶到極致,最後成為臭水溝的老鼠。
琥柯幾乎沒有新構會出現前的世界的記憶,但他仍舊淺略記得父親消瘦的臉龐與苦笑——以及最後口吐鮮血死在他面前的時候。
他們都說世界上已經滿是怪物,新構會將人類圈養並奴隸化的行為是保護人類的方式。是不是這樣他不知道,雖然他也曾經在電視上看過哪些被稱為「靈魂暗影」的怪物,但比起吃人的這些、凌遲人類的這些更讓他認為是「怪物」。
說著人類的話、學著人類的行為、然後替換掉人類的存在。不到十年內新構會完全替換掉了南部雲夢的社會結構,然後原住民的人類成為了圈養的寵物以及可被替換掉的物品。
而他——曾被父親稱為美麗琥珀的少年已經進入這該死的社會結構中,成為了一顆相比底層畜生們稍高級一點的玩具,但名字被剝奪的他只剩下了「141502」這樣的編號。
輕輕摸著烙印與胸口的紅鐵痕跡,他更深刻的感受到自己不過是物品之一罷了。
「話說——你知道嗎?維斯特那傢伙逃離南部了。」懷抱著他的那位大人與坐於對面的貝西談話。
「啊,那個吵著想要和人類共處的傢伙是吧。」吐出煙圈,瘦高身材的貝西露出噁心的微笑,聲音滿是嘲諷:「好像是上個月突然消失的?最後一次聽到他的消息據說是帶著交易物資向東部的星森投誠了。」
「真的是笑死人了!說什麼和人類共存。與手指一捏就會死掉的螞蟻建築共榮關係有什麼好的?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人類這群生物雖然一捏就死但好歹還有些用處。像現在這樣讓他們成為為我們工作的齒輪就行了,他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與人類共築關係……
他的拳頭不自覺收緊,就連面具般的笑容都僵住了零點幾分。
「141502,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有什麼問題嗎?」那位大人開口,摟在腰間的手指卻用力了不少:「還是,你對這個話題有什麼想說的?」
「怎、怎麼會呢?」他再度撐起微笑:「我可能是有些累了,非常抱歉,可以准許我稍微休息幾分鐘嗎?」
「嗯,你今天就休息吧。」
「謝謝大人的恩准。」琥柯跪下磕頭後起身一邊維持鞠躬的動作一邊後退幾步退出房間,直至門一關上、可憎的外貌消失在面前,他無法抑制住的情緒便開始波動、踩著跟的鞋子也無法減慢他逐漸從快步走變成奔跑的步伐,就像是久逢甘霖的旱土一樣、也像是地獄裡的一縷蜘蛛絲,他知道——是的,逃離地獄的時候即將來臨了。
第六感一直是很神奇的東西,他的直覺從來沒有這麼強的預感過,打從心底某個像是警報的東西強烈的告訴自己他要前往北部尋找這個叫做維斯特的人。
他是好人還是壞人都無所謂,但只要和這個人搭上線的話——沒錯,他現在無法再壞的人生就能有一線生機。就算像現在這樣要配合那些死豬頭的垃圾癖好穿這些莫名其妙的女裝也無所謂,只要他們在說的這個話中人是真的想和人類建築共榮關係的話——
哪怕在地獄中行走也沒問題。
本文中對於新構會的描述皆為虛構,劇情需要所寫,請勿認為是官方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