巻八十六 列伝第十一

唐書巻八十六

列伝第十一

薛挙 仁杲 李軌 劉武周 高開道 劉黒闥 徐円朗


  薛挙は、蘭州金城の人である。容貌魁岸、武敢善射。殖産鉅万、好結納邊豪、為長雄。隋大業末、任金城府校尉。会歳凶、隴西盜起、金城令郝瑗将討賊、募兵数千、檄挙将。始授甲、大会置酒、挙與子仁杲及其党劫瑗于坐、矯称捕反者、即起兵、囚郡県官、發粟以賑貧乏、自号西秦霸王、建元秦興、以仁杲為斉公、少子仁越為晋公。它賊宗羅帥衆下之、以為義興公。更招附余盜、剽馬牧。兵鋒鋭甚、所徇皆下。

  隋将皇甫綰兵万人屯枹罕、挙以精卒二千襲之、遇於赤岸。大風且澍、逆挙陣、綰不撃。俄反風綰屯、氣色曀冥、部伍錯乱、挙介騎先衆乘之、綰陣大潰、進陷枹罕。岷山羌鍾利俗以衆二万降、挙大振。進仁杲為斉王・東道行軍元帥、羅為義興王副之。仁越晋王・河州刺史。因徇下鄯・廓二州。不闋旬、盡有隴西地、衆十三万。

  十三年、僭帝号于蘭州、以妻鞠為后、仁杲為太子。即其先墓置陵邑、立廟城南、陳兵数万、展墓訖、大饗。使仁杲囲奏州。仁越趨剣口、掠河池、太守蕭瑀拒卻之。遣将常仲興度河撃李軌、與軌将李贇戰昌松。仲興敗、軍沒於軌。仁杲克秦州、挙往都之。

  仁杲寇扶風、汧源賊唐弼拒、不得進。初、弼立李弘芝為天子、有衆十万。挙遣使招弼、弼殺弘芝従挙。仁杲間弼無備、襲之、盡奪其衆、弼以数百騎走。軍益張、号二十万、将窺京師。会高祖入関、遂留攻扶風、秦王撃破之、斬首数千級、逐北至隴還。挙畏王、遂踰隴走、問其下曰:「古有降天子乎?」偽黄門侍郎褚亮曰:「昔趙佗以南粤帰漢、蜀劉禪亦仕晋、近世蕭琮、其家今存、転禍為福、嘗有之。」衛尉卿郝瑗曰:「亮之言非也。昔漢祖兵屢敗、蜀先主嘗亡其妻子。夫戰固有勝負、豈可一不勝便為亡国計乎?」挙亦悔其言、乃曰:「聊試公等。」即厚賜瑗、以為謀主、瑗請連梁師都、厚賂突厥、合従東向。挙従之、約突厥莫賀咄設犯京師。会都水監宇文歆使突厥、歆説止其兵、故挙謀塞。

  武徳元年、豊州総管の張長愻が羅を攻撃すると、薛挙の兵はこれを援け、析に駐屯し、遊軍をもって岐州・豳州を攻掠した。秦王禦之、次高、度挙糧少、利速、堅壁老其兵。会王疾、臥屯不出、而挙数挑戰。行軍長史劉文静・殷開山観兵於高、恃衆不設備、挙兵掩其後、遂大敗、死者十六、大将慕容羅・李安遠・劉弘基皆沒。王還京師、挙抜高、仁杲進逼寧州。郝瑗謀曰:「今唐新破、将卒禽俘、人心搖矣、可乘勝直趨長安。」挙然之。方行而病、召巫占視、言唐兵為祟、挙惡之、未幾死。仁杲代立、偽謚挙武皇帝、未葬而仁杲滅。


  仁杲多力善騎射、軍中号万人敵、性賊悍。初、挙毎破陣、軍獲俘、仁杲必斷舌刈鼻、或舂斮之。其妻亦凶暴、喜鞭楚人、見不勝痛宛転於地者、則埋其足、露腹背受棰。人畏而不親。仁杲多殺人、淫略民人妻妾。嘗得庾信子立、怒其不降、磔之火、漸割以啖士。抜秦州、取富人倒県、以酢注鼻、或杙其隱、以求財。雖挙殘猛、亦惡之、毎戒曰:「汝材略足辦事、而傷於虐、終覆吾宗。」

  及繼立、與諸将素有隙者、咸猜懼。郝瑗哭挙、病不起、繇是兵稍衰。秦王率諸将復壁高、諸将請戰、王曰:「我軍新、鋭氣少。賊驟勝而驕、有輕我心。我閉壁以折之、伺衰而撃、可一戰禽也。」因令軍中曰:「敢言戰者斬!」久之、仁杲糧乏、挑戰、不許。其将牟君才・内史令翟長愻以衆降、左僕射鍾倶仇以河州降。王策賊可破、遣将軍龐玉撃宗羅於淺水原、戰酣、王以勁兵擣其背、羅敗、王率騎追奔、於是悉軍馳之、曰:「勢破竹、不可失也。」夜半、至析。遅明、囲合。仁杲率偽官屬降、王受之、以仁杲帰京師、及酋党数十人皆斬之。挙父子盜隴西五年滅。

  初、仁杲降、諸将賀、且問曰:「羅雖破、而賊城尚堅、王能下之、何也?」王曰:「羅健将、非急追之、使得還城、未可取也。故吾使賊不及計、是以克之。」諸将咨服。

  仁杲已敗、其将旁仚地降、詔即統其兵、未幾復叛。仚地、羌豪也、挙父子信倚之。至是入南山、繇商洛出漢川、衆数千、所過剽害、敗大将龐玉。至始州、掠王氏女、醉寢于野、王取仚地所佩刀斬之、送首梁州。詔封女為崇義夫人。


  李軌は字を処則といい、涼州姑臧の人である。略知書、有智辯。家以財雄邊、好賙人急、郷党称之。隋大業中、補鷹揚府司兵。薛挙乱金城、軌與同郡曹珍・関謹・梁碩・李贇・安修仁等計曰:「挙暴悍、今其兵必來。吏孱怯、無足與計者。欲相戮力、據河右、以観天下變、庸能束手以妻子餌人哉?」衆允其謀、共挙兵、然莫適敢主。曹珍曰:「我聞讖書、李氏當王。今軌賢、非天啓乎!」遂共降拜以聽命。修仁夜率諸胡入内苑城、建旗大呼、軌集衆応之、執虎賁郎将謝統師・郡丞韋士政、遂自称河西大涼王、署官屬、準開皇故事。

  初、突厥曷娑那可汗弟達度闕設内屬、保会寧川、至是称可汗、降於軌。謹等議盡殺隋官、分其産。軌曰:「諸公既見推、當稟吾約。今軍以義興、意在救乱、殺人取財是為賊、何以求済乎?」迺以統師為太僕卿、士政太府卿。会薛挙遣兵來侵、軌遣将敗之昌松、斬首二千級、悉虜其衆、軌縱還之。李贇曰:「今力戰而俘、又縱以資敵、不如盡阬之。」軌曰:「不然。若天命帰我、當禽其主、此皆我有也。不者、徒留何益?」遂遣之。未幾、抜張掖・燉煌・西平・枹罕、悉有河西。

  武徳元年、高祖方事薛挙、遣使涼州、璽書慰結、謂軌為従弟。軌喜、乃遣弟懋入朝。帝拜懋大将軍、還之、詔鴻臚少卿張俟徳持節冊拜軌涼王・涼州総管、給羽葆鼓吹一部。会軌僭帝号、建元安楽、以其子伯玉為太子、長史曹珍為尚書左僕射、攻陷河州。俟徳至、軌召其下議曰:「李氏有天下、暦運所屬、已宅京邑。一姓不可競王、今欲去帝号、東向受冊、可乎?」曹珍曰:「隋亡、英雄焱起、号帝王者瓜分鼎峙。唐自保関・雍、大涼奄河右、業已為天子、奈何受人官?必欲以小事大、請行蕭故事、称梁帝而臣於周。」軌従之、乃遣偽尚書左丞鄧曉來朝、奉書称「従弟大涼皇帝」。帝怒曰:「軌謂朕為兄、此不臣也。」囚曉不遣。

  初、軌以梁碩為謀主、授吏部尚書。碩有算略、衆憚之、嘗見故西域胡種族盛、勸軌備之、因與戸部尚書安修仁交怨。又軌子仲琰嘗候碩、碩不為起、仲琰憾之。乃相與譖碩。軌不察、齎鴆其家殺之、繇是故人稍疑懼、不為用。有胡巫妄曰:「上帝将遣玉女従天來。」遂召兵築臺以候女、多所糜損。屬荐飢、人相食、軌毀家貲賑之、不能給、議發倉粟、曹珍亦勸之。謝統師等故隋官、内不附、毎引結群胡排其用事臣、因是欲離沮其衆、乃廷詰珍曰:「百姓餓死皆弱不足事者、壯勇士終不肯困。且儲廩以備不虞、豈宜妄散恵孱小乎?僕射苟附下、非国計。」軌曰:「善。」乃閉粟。下益怨、多欲叛去。

  会修仁兄興貴本在長安、自表詣涼州招軌。帝曰:「軌據河西、連吐谷渾・突厥、今興兵討撃尚為難、單使弄頰可下邪?」興貴曰:「軌盛彊誠然、若曉以逆順禍福、宜聽。如憑固不受、臣世涼州豪望、多識其士民、而修仁為軌信任、典事樞者数十人、若候隙圖之、無不済。」帝許之。興貴至涼州、軌授以左右衛大将軍、因間訪興貴以自安策。興貴對曰:「涼州僻遠、財力凋耗、雖勝兵十万、而地不過千里、無險固自守。又濱接戎狄、戎狄、豺狼也、非我族類。今唐家據京師、略定中原、攻必下、戰必勝、蓋天啓也。若挙河西地奉圖東帰、雖漢竇融未足吾比。」軌默不答、久之、曰:「昔呉王濞以江左兵猶称己為東帝、我今挙河右、不得為西帝乎?雖唐彊大、如我何?君無為唐誘致我。」興貴懼、謝曰:「竊聞富貴不居故郷、如衣錦夜行。今合宗蒙任、敢有它志!」興貴知軌不可以説、乃與修仁等潛引諸胡兵囲其城、軌以歩騎千余出戰。先是、薛挙柱国奚道宜率羌兵奔軌、軌許以刺史而不與、道宜怨、故共撃軌。軌敗入城、引兵登陴、須外援。興貴伝言曰:「唐使我來取軌、不従者罪三族。」於是諸城不敢動。軌嘆曰:「人心去矣、天亡我乎?」攜妻子上玉女臺、屬酒為別。修仁執送之、斬於長安。自起至亡凡三年。詔興貴為右武候大将軍、封涼国公、賜帛万段。修仁左武候大将軍、申国公:並給田宅、封六百戸。

  時鄧曉聞軌敗、入賀帝。帝曰:「而委質李軌、以使來、聞其亡、不少慼、乃蹈抃以悅我。不盡心於軌、能竭節於我乎?」遂廢不齒。


  劉武周は、瀛州景城の人である。父の劉匡は、馬邑にうつった。母趙嘗夜坐廷中、見若雄雞、光燭地、飛投其懐、起振衣、無有、感而娠、生武周。

  武周為人驍悍、善騎射、喜交豪桀。兄山伯嘗詈辱之曰:「汝不擇所與、必滅吾宗!」武周因去至洛、為太僕楊義臣帳下。募征遼、有功、補建節校尉。還馬邑、為鷹揚府校尉。太守王仁恭以其州里雄、頗愛遇之、令総虞候、直閤下。久之、盜仁恭侍兒、懼覺誅、又見天下已乱、陰有異計、因宣言于衆曰:「今歳饑、死者骨相枕於野、府君閉倉不卹、豈憂百姓意乎?」以市怒其軍、皆憤怨。武周知人已搖、因称疾臥家、豪桀往候謁、遂椎牛縱酒大言曰:「盜賊方起、衆又飢、壯士守分、死溝壑。今官粟紅腐于倉、誰能與我共取之?」諸惡少年皆願従。隋大業十三年、與其徒張万歳等十余人候仁恭視事、武周上謁、万歳自後入斬仁恭、持首出徇、郡中無敢動者。遂開倉賑窮絶、馳檄屬城、皆下、得兵万余、自称太守、遣使附突厥。

  雁門丞陳孝意・虎賁郎将王智辯合兵囲其桑乾鎮、会突厥至、武周與共撃智辯、破之、孝意奔還雁門、雁門人殺之、以城帰武周。武周因襲破楼煩、進據汾陽宮、取宮人賂突厥、始畢可汗報以馬、其衆遂大、攻得定襄。突厥以狼頭纛立武周為定楊可汗、僭称皇帝、以妻沮為后、建元天興、衛士楊伏念為左僕射、妹壻苑君璋為内史令。

  初、上谷賊宋金剛有衆万余、與魏刀兒連和。刀兒為竇建徳所攻、金剛救之、大敗、率余衆四千保西山。建徳招之、金剛恚曰:「建徳殺魏王、吾義不往、諸君可以吾首取富貴。」乃抜刀、将自刎、衆抱之泣、遂與皆帰武周。武周素聞金剛善兵、得之喜、封為宋王、屬以軍、分家貲半遺之。金剛亦自結、出其妻而聘武周妹、説武周取晋陽、南向爭天下。武周授金剛西南道大行臺。

  武徳二年、総兵二万入寇、次黄蛇鎮、又連突厥、鋒無前、遂破楡次、抜介州、進囲太原。詔遣太常少卿李仲文禦之、為賊所執、挙軍沒、仲文逃還。賊因破平遙、取石州、殺刺史王儉、略浩州。詔右僕射裴寂為晋州道行軍総管拒之、寂戰敗績。斉王元吉委并州遁、武周入據之。遣金剛攻陷晋州、執右驍衛将軍劉弘基、進破澮州。夏県人呂崇茂殺其令、自号魏王以応賊。隋河東守将王行本與武周合。関中震動。

  高祖詔秦王督兵進討、屯柏壁。又詔永安王孝基與于筠・独孤懐恩・唐儉等攻夏県、不克、軍城南。崇茂與賊将尉遅敬徳襲破孝基軍、四将被執。敬徳還澮州、王邀戰、破之於美良川。敬徳復與別帥尋相援王行本於蒲、王又破卻其軍、蒲州降。帝幸蒲津関、王自柏壁輕騎謁行在、金剛遂囲絳州。王還屯、金剛引退。武周攻李仲文於浩州、不勝。遣将黄子英護饟道、驃騎大将軍張徳政襲斬之、虜其衆、武周部将稍離。金剛以糧道乏卒飢引去、王追至雀鼠谷、日中八戰、賊皆敗、斬級数万、獲輜重千乘。金剛走介州、官軍迫之、以余衆二万出西門、背城陣、亙七里。王令李世勣・程金・秦叔宝為北軍、翟長愻・秦武通為南軍。既戰、小卻、王以精騎突撃破之、金剛将輕騎去、賊将尉遅敬徳・尋相・張万歳降、收其精兵、遂復介州。武周引騎五百、棄并州、北走突厥。金剛收散卒、将還拒、衆不為用、亦以百騎奔突厥。并州平、河東地盡復。未幾、金剛背突厥、欲還上谷、為其追騎斬之。武周亦謀帰馬邑、計露、突厥殺之。起兵六年而滅。


  高開道は、滄州陽信の人である。世煮塩為生。少趫勇、走及奔馬。隋大業末、依河間賊格謙、未甚奇之。会謙為隋兵囲捕、左右奔散、無救者、開道独身決戰、殺数十人、捕兵解、謙得免、遂引為将軍。謙滅、與其党百余人亡海曲。後出剽滄州、衆稍附、因北掠戍保、自臨渝至懐遠皆破有之。復引兵囲北平、未下、隋守将李景自度不能支、抜城去、開道據其地。武徳元年、陷漁陽郡有之。有鎧馬数千、衆万人、自号燕王。

  先是、懐戎浮屠高曇晟因県令具供、與其徒襲殺令、偽号大乘皇帝、以尼静宣為耶輸皇后、建元法輪、遣使約開道為兄弟、封斉王、開道引衆従之。居三月、殺曇晟、并其衆、復称燕王、建元、署置百官。

  竇建徳囲羅芸於幽州、芸請救、開道以騎二千赴之、建徳解去、乃因芸使請降、詔以為蔚州総管・上柱国・北平郡王、賜姓李。開道以輕騎五百抵幽州、欲圖芸。自従数騎入都督府、且観芸、芸與張飲盡歡、知不可圖、遂去。五年、幽州饑、開道許輸以粟。芸遣老弱湊食、皆厚遇之。芸悅、不為虞、更發兵三千・車数百・馬驢千往請粟、開道悉留不遣、遂北連突厥、告絶於芸、復称燕、與劉黒闥聯兵入寇。開道攻易州不克、遣将謝稜詭降於芸、請兵応接。芸衆至、稜縱撃破之、因導突厥倶南、恆・定・幽・易等騷然罹患。頡利以開道善攻具、與倶攻馬邑、抜之。時群盜相繼平、開道欲降、自疑反覆得罪、猶恃突厥自安。然将士多山東人、思帰、衆益厭乱。

  初、開道募壯士数百為養子、衛閤下、及劉黒闥将張君立亡帰、開道命與愛将張金樹分督之。金樹潛令左右数人偽與諸養子戲、至夕、入閤、絶其弓弦、又取刀聚牀下。既暝、金樹以其徒譟攻之、数人者抱刀出閤。諸義子将搏戰、亡弓。君立挙火外城応之、帳下大擾、養子窮、爭帰金樹。開道顧不免、擐甲挺刃據堂坐、與妻妾奏妓飲酒、金樹畏不敢前。天且明、開道先縊其妻妾及諸子而後自殺。金樹羅兵取養子、皆斬之、亦殺君立而帰。開道起兵凡八年滅。以其地為媯州、詔以金樹為北燕州都督。


  劉黒闥は、貝州漳南の人である。嗜酒、喜蒱博、不治産、亡賴、父兄患苦之。與竇建徳少相友、建徳毎資其費、黒闥所得輒盡、建徳亦弗之計。

  隋末、亡命従郝孝徳為盜、後事李密為裨将。密敗、王世充虜之、以其武健、補馬軍総管、鎮新郷。時李世勣陷於竇建徳、建徳使攻新郷、虜黒闥獻之、建徳用為将、封漢東郡公。黒闥與諸盜游、素彊武、多狙詐。建徳有所經略、常委以斥候、陰入敵中覘虚實、毎乘隙奮奇兵、出不意、多所摧克、軍中号為神勇。

  武徳四年、建徳敗、還匿漳南、杜門不出。会高祖召建徳故将范願・董康買・曹湛・高雅賢、将用之。願等疑畏、謀曰:「王世充挙洛陽降、驍将楊公卿・單雄信之徒皆夷滅。今召吾等、若西入関、必無全。且夏王於唐固有徳、往禽淮安王・同安公主、皆厚遣還之。今唐得夏王、即加害。我不以余生為王復讎、無以見天下義士。」於是謀反。卜所主、劉氏吉。共往見故将劉雅、告之、雅不従、衆怒、殺雅去。范願曰:「漢東公黒闥果敢多奇略、寛仁容衆、恩結士卒。吾嘗聞劉氏當王、今欲收夏王亡衆、集大事、非其人莫可。」乃之漳南、謁黒闥以告。黒闥喜、椎牛饗士、得兵百余人。襲漳南県破之。貝州刺史戴元祥・魏州刺史権威合勢討撃、元祥等皆敗死、收其器械、有衆千人。建徳故時左右稍帰之、兵寖盛。乃設壇漳南、祭建徳、告以挙兵意。自称大将軍。陷歴亭、殺守将王行敏。饒陽賊崔元遜攻陷深州、殺刺史裴晞応之。兗州賊徐円朗亦相連和。遂取瀛州、攻定州、殘之。乃移檄趙・魏、建徳将吏往往殺令・尉附賊。北連高開道、勢雄張。進至宗城、衆数万。黎州総管李世勣戰敗、走洺州、黒闥追之、歩卒五千皆覆、世勣挺身免。乃以王琮為中書令、劉斌為中書侍郎、遣使北結突厥頡利、頡利遣俟斤宋邪那率騎従之、軍大振、不半年、盡有建徳故地。高祖詔秦王及斉王元吉討之。

  五年、黒闥陷相州、号漢東王、建元天造、以范願為左僕射、董康買兵部尚書、高雅賢為左領軍、王小胡為右領軍、召建徳僚屬、悉復用之、都洺州。秦王率兵次汲、数困賊、進下相州。棣州人復殺刺史叛帰黒闥。二月、秦王破之于列人、取洺水、使総管羅士信守之。黒闥攻陷洺水、士信死。王阻水為連營、分奇兵絶其餽路。黒闥数挑戰、堅壁不為動。三月、賊糧盡、王度必決戰、豫壅洺水上流、敕吏曰:「須賊度、亟決之。」黒闥果率騎二万絶水陣、與王師大戰、衆潰、水暴至、賊衆不得還、斬首万余級、溺死数千、黒闥與范願等以殘騎奔突厥。山東平、秦王還。

  黒闥藉突厥兵復入寇、攻定州。舊将曹湛・董康買先逃鮮虞、聚兵応之。帝以淮陽王道玄為河北総管、與原国公史万宝討賊、戰下博、敗績、道玄死于陣、万宝輕騎逸、繇是河北復叛帰賊。黒闥仍都洺州。九月、略瀛州、殺刺史。詔斉王元吉撃之、不進。又詔皇太子督兵并力、頻戰皆捷。十二月、皇太子・斉王悉兵戰館陶、黒闥大敗、引軍走、躡北至毛州。黒闥整衆、背永済渠陣、縱騎搏之、賊赴水死者数千、黒闥遁去。騎将劉弘基追蹙、賊不得休。明年正月、馳至饒陽、騎能屬者纔百余、困且餒。黒闥所署総管崔元遜迎拜、延之入。黒闥不許、元遜固請、且泣、乃進城下。元遜饋之、方飯、車騎諸葛徳威勒兵前、黒闥罵曰:「狗輩負我!」遂執詣皇太子所斬之。徳威挙郡降、山東遂定。余党及突厥兵間道亡、定州総管雙士洛邀戰、破平之。

  初、秦王建天策府、其弧矢制倍於常。逐黒闥也、為突厥所窘、自以大箭射卻之。突厥得箭、伝観、以為神。後余大弓一・長矢五、藏之武庫、世宝之、毎郊丘重禮、必陳于儀物之首、以識武功云。


  徐円朗は、兗州の人である。隋末為盜、據本郡、以兵徇琅邪以西、北至東平、盡有之、勝兵二万、附李密。密敗、帰竇建徳。山東平、授兗州総管・魯郡公。

  高祖遣葛国公盛彦師安輯河南、抵任城、会黒闥兵起、円朗執彦師応之、自号魯王、黒闥以為大行臺元帥。兗・鄆・陳・・伊・洛・曹・戴等州豪桀皆殺吏応賊。秦王已破黒闥、遣兵屯済陰經略之。円朗懼。河間人劉復禮説円朗曰:「彭城有劉世徹、才略不常、有異相、士大夫許其必王。将軍欲自用、恐敗、不如迎世徹立之、功無不済。」円朗謂然、乃迎之。盛彦師以世徹若聯叛、禍且不解、即謬説曰:「聞公迎劉世徹、信乎?公亡無日矣!独不見翟讓用李密哉?」円朗信之。世徹至、奪其兵、以為司馬、遣徇地、所至皆下、忌而殺之。会淮安王神通・李世勣合兵攻円朗、円朗数敗、総管任遂囲兗州、降者爭踰城。円朗窮、棄城、與下数騎夜亡、為野人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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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更新:2007年08月22日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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