巻九十三 列伝第十八

唐書巻九十三

列伝第十八

李靖 李客師 李令問 李彦芳 李勣 李敬業 李思文



  李靖は、字を薬師といい、京兆三原の人である。姿貌魁秀、通書史。嘗謂所親曰:「丈夫遭遇、要當以功名取富貴、何至作章句儒!」其舅韓擒虎毎與論兵、輒歎曰:「可與語孫・呉者、非斯人尚誰哉!」仕隋為殿内直長、吏部尚書牛弘見之曰:「王佐才也!」左僕射楊素拊其謂曰:「卿終當坐此!」

  大業末、為馬邑丞。高祖撃突厥、靖察有非常志、自囚上急變、伝送江都、至長安、道梗。高祖已定京師、将斬之、靖呼曰:「公起兵為天下除暴乱、欲就大事、以私怨殺誼士乎?」奏王亦為請、得釋、引為三衛。従平王世充、以功授開府。

  蕭銑據江陵、詔靖安輯、従数童騎道金州、会蠻賊鄧世洛兵数万屯山谷間、廬江王瑗討不勝、靖為瑗謀、撃卻之。進至峽州、阻銑兵不得前。帝謂逗留、詔都督許紹斬靖、紹為請而免。開州蠻冉肇則寇夔州、趙郡王孝恭戰未利、靖率兵八百破其屯、要險設伏、斬肇則、俘禽五千。帝謂左右曰:「使功不如使過、靖果然。」因手敕勞曰:「既往不咎、向事吾久已忘之。」靖遂陳圖銑十策。有詔拜靖行軍総管、兼攝孝恭行軍長史、軍政一委焉。

  武徳四年八月、大閲兵夔州。時秋潦、濤瀨漲惡、銑以靖未能下、不設備。諸将亦請江平乃進。靖曰:「兵機事、以速為神。今士始集、銑不及知、若乘水傅壘、是震霆不及塞耳、有能倉卒召兵、無以禦我、此必禽也。」孝恭従之。

  九月、舟師叩夷陵、銑将文士弘以卒数万屯清江、孝恭欲撃之、靖曰:「不可。士弘健将、下皆勇士、今新失荊門、悉鋭拒我、此救敗之師、不可當。宜駐南岸、待其氣衰乃取之。」孝恭不聴、留靖守屯、自往與戰、大敗還。賊委舟散掠、靖視其乱、縱兵撃破之、取四百餘艘、溺死者万人。即率輕兵五千為先鋒、趨江陵、薄城而営、破其将楊君茂・鄭文秀、俘甲士四千。孝恭軍継進、銑大懼、檄召江南兵、不及到、明日降。靖入其都、号令静嚴、軍無私焉。或請靖籍銑将拒戰者家貲以賞軍、靖曰:「王者之兵、弔人而取有罪、彼其脅驅以來、藉以拒師、本非所情、不容以叛逆比之。今新定荊・郢、宜示寛大、以慰其心、若降而籍之、恐自荊而南、堅城劇屯、驅之死守、非計之善也。」止不籍。由是江・漢列城爭下。以功封永康県公、検校荊州刺史。乃度嶺至桂州、分道招慰。酋領馮盎等皆以子弟來謁、南方悉定。裁量款效、承制補官。得郡凡九十六、戸六十餘万。詔書勞勉、授嶺南撫慰大使・検校桂州総管。以嶺海陋遠、久不見徳、非震威武・示礼義、則無以變風。即率兵南巡、所過問疾苦、延見長老、宣布天子恩意、遠近懽服。

  輔公祏據丹楊反、詔孝恭為帥、召靖入朝受方略、副孝恭東討、李世勣等七総管皆受節度。公祏遣馮恵亮以舟師三万屯當塗、陳正通歩騎二万屯青林、自梁山連鎖以斷江道。築月城、延袤十餘里、為掎角。諸将議曰:「彼勁兵連柵、将不戰疲老我師。若直取丹楊、空其巣窟、恵亮等自降。」靖曰:「不然。二軍雖精、而公祏所自将亦鋭卒也、既保石頭、則牢未可拔。我留不得志、退有所忌、腹背蒙患、非百全計。且恵亮・正通百戰餘賊、非怯野闘、今方持重、特公祏立計爾。若出不意、挑攻其城、必破之。恵亮拔、公祏禽矣。」孝恭聴之。靖率黄君漢等水陸皆進、苦戰、殺傷万餘人、恵亮等亡去。靖将輕兵至丹楊、公祏懼、衆尚多、不能戰、乃出走、禽之、江南平。置東南道行台、以為行台兵部尚書。賜物千段・奴婢百口・馬百匹。行台廃、検校揚州大都督府長史。帝歎曰:「靖迺銑・公祏之膏肓也、古韓・白・衛・霍何以加!」

  八年、突厥寇太原、為行軍総管、以江淮兵万人屯太谷。時諸将多敗、独靖以完軍歸。俄権検校安州大都督。太宗踐阼、授刑部尚書、録功、賜実封四百戸、兼検校中書令。突厥部種離畔、帝方圖進取、以兵部尚書為定襄道行軍総管、率勁騎三千繇馬邑趨惡陽嶺。頡利可汗大驚、曰:「兵不傾国來、靖敢提孤軍至此?」於是帳部数恐。靖縱諜者離惎腹心、夜襲定襄、破之、可汗脫身遁磧口。進封代国公。帝曰:「李陵以歩卒五千絶漠、然卒降匈奴、其功尚得書竹帛。靖以騎三千、蹀血虜庭、遂取定襄、古未有輩、足澡吾渭水之恥矣!」

  頡利走保鐵山、遣使者謝罪、請挙国内附。以靖為定襄道総管往迎之。又遣鴻臚卿唐倹・将軍安脩仁尉撫。靖謂副将張公謹曰:「詔使到、虜必自安、若万騎齎二十日糧、自白道襲之、必得所欲。」公謹曰:「上已與約降、行人在彼、奈何?」靖曰:「機不可失、韓信所以破斉也。如唐倹輩何足惜哉!」督兵疾進、行遇候邏、皆俘以従、去其牙七里乃覺、部衆震潰、斬万餘級、俘男女十万、禽其子疊羅施、殺義成公主。頡利亡去、為大同道行軍総管張宝相禽以献。於是斥地自陰山北至大漠矣。帝因大赦天下、賜民五日酺。

  御史大夫蕭瑀劾靖持軍無律、縱士大掠、散失奇宝。帝召讓之、靖無所辯、頓首謝。帝徐曰:「隋史万歳破達頭可汗、不賞而誅、朕不然、赦公之罪、録公之功。」乃進左光禄大夫、賜絹千匹、增戸至五百。既而曰:「向人譖短公、朕今悟矣。」加賜帛二千匹、遷尚書右僕射。

  靖毎参議、恂恂似不能言、以沈厚称。時遣使十六道巡察風俗、以靖為畿内道大使、会足疾、懇乞骸骨。帝遣中書侍郎岑文本諭旨曰:「自古富貴而知止者蓋少、雖疾頓憊、猶力于進。公今引大體、朕深嘉之。欲成公美、為一代法、不可不聴。」乃授検校特進、就第、賜物段千、尚乘馬二、禄賜・国官・府佐皆勿廃。若疾少閒、三日一至門下中書平章政事。加賜霊寿杖。

  頃之、吐谷渾寇邊。帝謂侍臣曰:「靖能復起為帥乎?」靖往見房玄齡、曰:「吾雖老、尚堪一行。」帝喜、以為西海道行軍大総管、任城王道宗・侯君集・李大亮・李道彦・高甑生五総管兵皆属。軍次伏俟城、吐谷渾盡火其莽、退保大非川。諸将議、春草未牙、馬弱不可戰。靖決策深入、遂踰積石山。大戰数十、多所殺獲、殘其国、国人多降、吐谷渾伏允愁蹙自經死。靖更立大寧王慕容順而還。甑生軍繇鹽澤道後期、靖簿責之。既歸而憾、與広州長史唐奉義告靖謀反、有司按驗無状、甑生等以誣罔論。靖乃闔門自守、賓客親戚一謝遣。改衛国公。其妻卒、詔墳制如衛・霍故事、築闕象鐵山・積石山、以旌其功、進開府儀同三司。

  帝将伐遼、召靖入、謂曰:「公南平呉、北破突厥、西定吐谷渾、惟高麗未服、亦有意乎?」對曰:「往憑天威、得效尺寸功。今疾雖衰、陛下誠不棄、病且瘳矣。」帝憫其老、不許。二十三年、病甚、帝幸其第、流涕曰:「公乃朕生平故人、於国有勞。今疾若此、為公憂之。」薨去し、年七十九、贈司徒・并州都督、給班剣・羽葆・鼓吹、陪葬昭陵、謚景武。

  子徳謇嗣、官至将作少匠、坐善太子承乾、流嶺南、以靖故徙呉郡。

  靖兄端、字薬王、以靖功襲永康公、梓州刺史。


  弟の李客師は、右武衛将軍となり、戦功をかさねて丹楊郡公に封ぜられた。致仕すると、昆明池の南に住んだ。善騎射、喜馳獵、雖老猶未衰。自京南属山、西際澧水、鳥鵲皆識之、毎出、従之翔噪、人謂之「鳥賊」。卒、年九十、贈幽州都督。

  孫令問、玄宗為臨淄王時與雅舊。及即位、以協賛功、遷殿中少監。預誅竇懐貞、封宋国公、実封五百戸。進散騎常侍、知尚食事、恩待甚渥。然未嘗輒干政、率游畋自娛、厚奉養、侈飲食、至躬視刲宰。有譏之者、答曰:「此畜豢、天所以養人、與蔬果何異、安用妄分別邪?」後坐其子與回紇部酋承宗連婚、貶撫州別駕、卒。


  靖五代孫彦芳、大和中、為鳳翔司録参軍。家故藏高祖・太宗賜靖詔書数函、上之。一曰:「兵事節度皆付公、吾不従中治也。」一曰:「有晝夜視公疾大老嫗遣來、吾欲熟知公起居状。」皆太宗手墨、它大略如此。文宗愛之不廃手。其舊物有佩筆、以木為管弢、刻金其上、別為環以限其間、筆尚可用也。靖破蕭銑時、所賜于闐玉帶十三胯、七方六刓、胯各附環、以金固之、所以佩物者。又有火鑑・大觿・算囊等物、常佩于帶者。天子悉留禁中。又敕摸詔本、還賜彦芳、并束帛衣服。権徳輿嘗讀太宗手詔、至流涕曰:「君臣之際乃爾邪!」


  李勣は、字を懋功といい、曹州離狐の人である。本姓徐氏、客衛南。家富、多僮僕、積粟常数千鍾。與其父蓋皆喜施貸、所周給無親之間。

  隋大業末、韋城翟讓為盜、勣年十七、往従之。説曰:「公郷壤不宜自剽殘、宋・鄭商旅之会、御河在中、舟艦相属、往邀取之、可以自資。」讓然之。劫公私船取財、繇是兵大振。李密亡命雍丘、勣與浚儀王伯當共説讓、推密為主。以奇計破王世充。密署勣石武候大将軍・東海郡公。當是時、河南・山東大水、隋帝令飢人就食黎陽倉、吏不時發、死者日数万。勣説密曰:「天下之乱本于飢、今若取黎陽粟以募兵、大事済矣。」密以麾下兵五千付勣、與郝孝徳等済河、襲黎陽、守之。開倉縱食、旬日、勝兵至二十万。宇文化及擁兵北上、密使勣守倉、周掘塹以自環。化及攻之、勣為地道出闘、化及敗、引去。

  武徳二年、密歸朝廷、其地東属海、南至江、西直汝、北抵魏郡、勣統之、未有所属。謂長史郭孝恪曰:「人衆土宇、皆魏公有也。吾若献之、是利主之敗為己功、吾所羞也。」乃録郡県戸口以啟密、請自上之。使至、高祖訝無表、使者以意聞。帝喜曰:「純臣也。」詔授黎州総管、封萊国公。賜姓、附宗正属籍、徙封曹、給田五十頃、甲第一區。封蓋済陰王、固辭、改舒国公。詔勣総河南・山東兵以拒王世充。及密以謀反誅、帝遣使示密反状。勣請收葬、詔従之。勣為密服縗絰、葬訖乃釋。

  俄為竇建徳所陷、質其父、使復守黎陽。三年、自拔來歸。従秦王伐東都、戰有功。東略地至虎牢、降鄭州司兵沈悅。平建徳、俘世充、乃振旅還、秦王為上将、勣為下将、皆服金甲、乘戎輅、告捷于廟。蓋亦自洺州與裴矩入朝、詔復其官。

  又従破劉黒闥・徐圓朗、累遷左監門大将軍。圓朗復反、詔勣為河南大総管、討平之。趙郡王孝恭討輔公祏也、遣勣以歩卒一万度淮、拔寿陽、攻江西賊壁、馮恵亮・陳正通相次潰、公祏平。

  太宗即位、拜并州都督、賜実封九百戸。貞観三年、為通漠道行軍総管、出雲中、與突厥戰、走之。引兵與李靖合。因曰:「頡利若度磧、保於九姓、果不可得、我若約齎薄之、不戰縛虜矣。」靖大喜、以與己合、於是意決。靖率衆夜發、勣勒兵従之。頡利欲走磧、勣前屯磧口、不得度、由是酋長率部落五万降于勣。詔拜光禄大夫、行并州大都督府長史。父喪解、奪哀還官、徙封英。治并州十六年、以威肅聞。帝嘗曰:「煬帝不擇人守邊、勞中国築長城以備虜。今我用勣守并、突厥不敢南、賢長城遠矣!」召為兵部尚書、未至、会薛延陀子大度設以八万騎侵李思摩。詔勣為朔方道行軍総管、将輕騎六千、撃度設青山、斬名王一、俘口五万。以功封一子為県公。

  晋王為皇太子、授詹事、兼左衛率、俄同中書門下三品。帝曰:「吾兒方位東宮、公舊長史、以宮事相委、勿以資屈為嫌也。」後帝自将征高麗、以勣為遼東道行軍大総管。破蓋牟・遼東・白崖等城、従戰駐蹕山、功多、封一子為郡公。延陀部落乱、詔将二百騎發突厥兵討之、大戰烏徳鞬山、破之、降其首領梯真達干、而可汗咄摩支遁入荒谷、磧北遂定。改太常卿、仍同中書門下三品、復為詹事。

  勣既忠力、帝謂可託大事。嘗暴疾、毉曰:「用須灰可治。」帝乃自翦須以和薬。及愈、入謝、頓首流血。帝曰:「吾為社稷計、何謝為!」後留宴、顧曰:「朕思属幼孤、無易公者。公昔不遺李密、豈負朕哉?」勣感涕、因囓指流血。俄大醉、帝親解衣覆之。帝疾、謂太子曰:「爾於勣無恩、今以事出之、我死、宜即授以僕射、彼必致死力矣!」乃授疊州都督。

  高宗立、召授検校洛州刺史・洛陽宮留守、進開府儀同三司・同中書門下、参掌機密、遂為尚書左僕射。永徽元年、求解僕射、聴之、仍以開府儀同三司知政事。四年、冊進司空。始太宗時、勣已畫象凌煙閣、至是、帝復命圖其形、自序之。又詔得乘小馬出入東・西台、卑官日一人迎送。

  帝欲立武昭儀為皇后、畏大臣異議、未決。李義府・許敬宗又請廃王皇后。帝召勣與長孫无忌。・于志寧・褚遂良計之、勣称疾不至。帝曰:「皇后無子、罪莫大于絶嗣、将廃之。」遂良等持不可、志寧顧望不對。帝後密訪勣、曰:「将立昭儀、而顧命之臣皆以為不可、今止矣!」答曰:「此陛下家事、無須問外人。」帝意遂定、而王后廃。詔勣・志寧奉冊立武氏。帝東封泰山、為封禪大使。嘗墜馬傷足、帝以所乘馬賜之。

  高麗莫離支男生為其弟所逐、遣子乞師。詔勣為遼東道行軍大総管、率兵二万討之。破其国、執高藏・男建等、裂其地州県之。詔勣献俘昭陵、明先帝意、具軍容告于廟。進位太子太師、增食千一百戸。

  総章二年、卒、年八十六。帝曰:「勣奉上忠、事親孝、歴三朝未嘗有過、性廉慎、不立産業。今亡、當無贏貲。有司其厚賵卹之。」因泣下。挙哀光順門、七日不視朝。贈太尉・揚州大都督、謚貞武。給祕器、陪葬昭陵。起象陰・鐵・烏徳鞬山、以旌功烈。葬日、帝與皇太子幸未央古城、哭送、百官送故城西北。

  初、勣拔黎陽倉、就食者衆、高季輔・杜正倫往客焉、及平虎牢、獲戴冑、咸引見臥内、推礼之、後皆為名臣、世以勣知人。平洛陽、得單雄信、故人也。表其材武、且言:「若貸死、必有以報、請納官爵以贖。」不許。乃号慟、割股肉啗之曰:「生死永訣、此肉同歸于土!」為收養其子焉。性友愛、其姉病、嘗自為粥而燎其須。姉戒止。答曰:「姉多疾、而勣且老、唯欲数進粥、尚幾何?」

  其用兵多籌算、料敵応變、皆契事機。聞人善、抵掌嗟嘆。及戰勝、必推功于下。得金帛、盡散之士卒、無私貯。然持法嚴、故人為之用。臨事選将、必訾相其奇庬福艾者遣之。或問故、答曰:「薄命之人、不足與成功名。」既沒、士皆為流涕。

  自属疾、帝及皇太子賜薬即服、家欲呼毉巫、不許。諸子固以薬進、輒曰:「我山東田夫耳、位三公、年踰八十、非命乎!生死係天、寧就毉求活耶?」弟弼、始為晋州刺史。以勣疾、召為司衛卿、使省視。忽語曰:「我似少悆、可置酒相楽。」於是奏楽宴飲、列子孫于下。将罷、謂弼曰:「我即死、欲有言、恐悲哭不得盡、故一訣耳!我見房玄齡・杜如晦・高季輔皆辛苦立門戸、亦望詒後、悉為不肖子敗之。我子孫今以付汝、汝可慎察、有不厲言行・交非類者、急榜殺以聞、毋令後人笑吾、猶吾笑房・杜也。我死、布裝露車載柩、斂以常服、加朝服其中、儻死有知、庶著此奉見先帝。明器惟作五六寓馬、下帳施幔、為皂頂白紗裙、中列十偶人、它不得以従。衆妾願留養子者聴、餘出之。葬已、徙居我堂、善視小弱。苟違我言、同戮尸矣!」乃不復語。弼等遵焉。勣本二名、至高宗時、避太宗偏諱、故但名勣。後配享高宗廟廷。

  季弟感、年十五、有奇操。李密敗、陷于世充。世充令作書召勣、對曰:「兄尚節義、今已事主、昆弟不能移也。」固不従、殺之。

  勣子震嗣、終桂州刺史。震子敬業・敬猷。


  敬業、少従勣征伐、有勇名。歴太僕少卿、襲英国公、為眉州刺史。嗣聖元年、坐贓、貶柳州司馬。会給事中唐之奇貶括蒼令、詹事府司直杜求仁貶黝令、長安主簿駱賓王貶臨海丞、敬猷自盩厔令坐事免、倶客揚州、失職怏怏。

  時武后既廃中宗、又立睿宗、実亦囚之。諸武擅命、唐子孫誅戮、天下憤之。敬業等乘人怨、謀起兵、先諭其黨監察御史薛璋、求使江都。及至、令雍人韋超告州長史陳敬之反、璋乃收繋之。敬業即矯制殺敬之、自称州司馬、且言奉密詔募兵、討高州叛酋。即開府庫、令参軍李宗臣釋繋囚・役工数百人、授甲、斬録事参軍孫處行以徇。乃開三府、一曰匡復府、二曰英公府、三曰揚州大都督府。自称匡復府上将、領揚州大都督、以之奇為左長史、求仁右長史、宗臣左司馬、璋右司馬、江都令韋知止為英公府長史、賓王為芸文令、前盩厔尉魏思温為軍師。旬日、兵十餘万。伝檄州県、疏武氏過惡、復廬陵王天子位。又索状類太子賢者奉之、詭衆曰:「賢実不死。」楚州司馬李崇福率所部三県応之。

  武后遣左玉鈐衛大将軍李孝逸兵三十万往撃之、削其祖父官爵、毀藏、除属籍、赦揚・楚民脅従者。購得敬業首、授官三品、賞帛五千。得之奇等首、官五品、帛三千。

  敬業問計於思温、對曰:「公既以太后幽縶天子、宜身自将兵直趨洛陽。山東・韓・魏知公勤王、附者必衆、天下指日定矣!」璋曰:「不然。金陵負江、其地足以為固。且王氣尚在、宜先并常・潤為霸基、然後鼓行而北。」思温曰:「鄭・汴・徐・亳士皆豪桀、不願武后居上、蒸麥為飯、以待我師。奈何欲守金陵、投死地乎?」敬業不従。使敬猷屯淮陰、韋超屯都梁山、自引兵撃潤州、下之、署宗臣為刺史。始回兵屯高郵、下阿谿。思温歎曰:「兵忌分、今敬業不知掃地度淮、率山東士先襲東都、吾知無能為也!」

  武后又使黒歯常之将江南兵為孝逸援、進撃、淮陰・都梁兵皆敗。後軍総管蘇孝祥率奇兵五千夜度撃敬業、孝祥死、兵溺者過半、孝逸軍退守石梁。有烏群噪敬業営上、監軍御史魏真宰曰:「賊其敗乎!風順荻乾、火攻之利也。」固請戰、遂度谿撃之。敬業置陣久、士疲、皆顧望不正列、孝逸乘風縱火逼其軍、軍稍。敬業麾精兵居前、弱者在後、陣乱不能制、乃敗、斬七千餘級。敬業與敬猷・之奇・求仁・賓王輕騎遁江都、悉焚其圖籍、攜妻子奔潤州、潛蒜山下、将入海逃高麗、抵海陵、阻風遺山江中、其将王那相斬之、凡二十五首、伝東都、皆夷其家。中宗反正、詔還勣官封属籍、葺完塋焉。

  初、敬業之叔思文為潤州刺史。敬業兵起、以使間道聞、固守踰月。城陷、敬業責曰:「廬陵王継天下、無罪見廃、今兵以義動、何過拒邪?若太后是助、宜即姓武。」思温等欲殺之、敬業不許。及揚・楚平、乃独免。后遂賜武姓、歴春官尚書。或言本與敬業謀者、乃復徐氏、卒。子欽憲、開元中、仕至国子祭酒。


  賛曰:唐興、其名将曰英・衛、擢皆罪亡之餘、遂能依乘風雲、勒功帝籍。蓋君臣之際、固有以感之、独推期運、非也。若靖闔門称疾、畏遠権逼、功大而主不疑、雖古哲人、何以尚茲?勣之節、見于黎陽、故太宗勤勤於託孤、誠有為也。至以老臣輔少主、会房帷易奪、天子畏大臣、依違不專、委誠取決、惟議是聴。勣乃私己畏禍、従而導之、武氏奮而唐之宗属幾殲焉。及其孫、因民不忍、挙兵覆宗、至掘而暴其骨。嗚呼、不幾一言而喪邦乎?惜其不通学術、昧夫臨大節不可奪之誼、反與許・李同科、可不戒哉!世言靖精風角・鳥占・雲祲・孤虚之術、為善用兵。是不然、特以臨機果、料敵明、根于忠智而已。俗人傅著怪詭禨祥、皆不足信。故列靖所設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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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更新:2007年12月13日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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