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巻八十九
列伝第十四
屈突通 尉遅敬徳 張公謹 張大安 秦瓊 唐倹 唐憲 唐次 唐扶 唐持 唐彦謙 段志玄 段文昌 段成式
屈突通は、その祖先がおそらく昌黎徒何の人で、のちに長安に家をかまえた。隋に仕えて虎賁郎将となった。
文帝命覆隴西牧簿、得隠馬二万匹、帝怒、收太僕卿慕容悉達・監牧官史千五百人、将悉殊死。通曰:「人命至重、死不復生。陛下以至仁育四海、豈容以畜産一日而戮千五百士?」帝叱之、通進頓首曰:「臣願身就戮、以挺衆死。」帝寤、曰:「朕不明、乃至是。今當免悉達等、旌爾善言。」遂皆以減論。擢左武衛将軍。官勁正、有犯法者、雖親無所回縱。其弟蓋為長安令、亦以方厳顕。時為語曰:「寧食三斗艾、不見屈突蓋。寧食三斗、不逢屈突通。」
煬帝即位、遣持詔召漢王諒。先是、文帝與諒約、若璽書召、驗視敕字加點、又與玉麟符合、則就道。及是、書無驗、諒覺変、詰通、通占對無屈、竟得歸長安。大業中、與宇文述共破
楊玄感、以功遷左驍衛大将軍。秦・隴盜起、授関内討捕大使。安定人劉迦論反、衆十餘万據雕陰。通發関中兵撃之、次安定、初不與戰、軍中意其怯。通陽言旋師、而潛入上郡。賊未之覺、引而南、去通七十里舍、分兵徇地。通候其無備、夜簡精甲襲破之、斬迦論并首級万餘、築京観於上郡南山、虜老弱数万口。後隋政益乱、盜賊多、士無志、諸将多覆。通毎向必持重、雖不大克、亦不敗負。帝南幸、使鎮長安。
高祖起、代王遣通守河東、戰久不下、高祖留兵圍之、遂濟河、破其将桑顕和於飲馬泉。通大懼、乃留鷹揚郎将堯君素守蒲、将自武関趨藍田以援長安。至潼関、阻
劉文静兵不得進、相持月餘。通令顕和夜襲文静、詰朝大戰、顕和縱兵破二壁、唯文静一壁獨完、然数入壁、短兵接、文静中流矢、軍垂敗、顕和以士疲、乃伝餐食、文静因得分兵実二壁。会游軍数百騎自南山還、撃其背、三壁兵大呼、奮而出、顕和遂潰、盡得其衆。通勢蹙、或説之降、曰:「吾蒙国厚恩、事二主、安可逃難?獨有死報爾!」毎自摩其頸曰:「要當為国家受人一刀!」其訓勉士卒必流涕、故力雖窮、而人尚為之感奮。帝遣其家僮往召、通趨斬之。俄聞京師平、家盡沒、乃留顕和保潼関、率兵将如洛。既行、而顕和來降。文静遣竇琮・
段志玄精騎追及於稠桑、通結陣拒之。琮縱其子寿往諭使降、通大呼曰:「昔與汝父子、今則讎也!」命左右射之、顕和呼其衆曰:「京師陷、諸君皆家関西、何為復東?」衆皆捨兵。通知不免、遂下馬東南向、再拜号哭曰:「臣力屈兵敗、不負陛下。」遂被禽、送長安。帝勞曰:「何相見晩邪?」泣曰:「通不能盡人臣之節、故至此、為本朝羞。」帝曰:「忠臣也!」釋之、授兵部尚書・蔣国公、為秦王行軍元帥長史。
従平
薛仁杲、時賊珍用山積、諸将爭得之、通獨無所取。帝聞、曰:「清以奉国、名定不虚。」特賚金銀六百兩・綵千段。判陝東道行臺左僕射、従討
王世充。時通二子在洛、帝曰:「今以東略属公、如二子何?」通曰:「臣老矣、不足當重任。然疇昔陛下釋俘纍、加恩礼、以蒙更生、是時口與心誓、以死許国。今日之行、正當先驅、二兒死自其分、終不以私害義。」帝太息曰:「烈士徇節、吾今見之。」及
竇建徳來援賊、秦王分麾下半以属通、俾與斉王圍洛。世充平、論功第一、拜陝東道大行臺右僕射、鎮東都。数歳、召為刑部尚書。自以不習文、固辞、改工部。建成之変、復検校行臺僕射、馳鎮洛。貞観初、行臺廢、為洛州都督、進左光禄大夫。卒、年七十二、贈尚書左僕射、謚曰忠。後詔配饗太宗廟廷。永徽中、贈司空。
二子寿・詮、寿襲爵。太宗幸洛、思通忠節、故詮以少子拜果毅都尉、賜粟帛卹其家、終瀛州刺史。詮子仲翔、神龍中、復守瀛州。
初、桂州都督李弘節亦以清慎顕。既歿、其家賣珠。太宗疑弘節実貪、欲追坐舉者。魏徴曰:「陛下過矣!且今号清白死不変者、屈突通・張道源。通二子來調、共一馬。道源子不能自存。審其清者不加卹、疑其濁者罪所舉、亦好善不篤矣。」帝曰:「朕未之思。」置不問。故通之清益顕云。
尉遅敬徳は名を恭といい、字をもって通称するが、朔州善陽の人である。隋の大業末年、高陽で従軍し、閲歴を積んで朝散大夫となった。
劉武周が乱を起こすと、その偏将となった。
宋金剛とともに南侵し、晋・澮などの州を得て、永安王
李孝基を襲撃して破り、
独孤懐恩らを捕らえた。武徳二年、
秦王が柏壁で戦うと、
宋金剛は敗れて突厥に逃れ、
尉遅敬徳は余衆を合わせて介休を守った。
秦王は任城王
李道宗・
宇文士及を派遣してかれをさとし、そこで
尋相とともに地を挙げて降った。召されて右一府統軍となり、
王世充への攻撃に従った。
会尋相叛、諸将疑敬徳且乱、囚之。行臺左僕射屈突通・尚書
殷開山曰:「敬徳慓敢、今執之、猜貳已結、不即殺、後悔無及也。」王曰:「不然。敬徳必叛、寧肯後尋相者邪?」釋之、引見臥内、曰:「丈夫以氣相許、小嫌不足置胸中、我終不以讒害良士。」因賜之金、曰:「必欲去、以為汝資。」是日獵楡窠、会世充自将兵数万來戰、
単雄信者、賊驍将也、騎直趨王、敬徳躍馬大呼橫刺、雄信墜、乃翼王出、率兵還戰、大敗之、禽其将陳智略、獲排兵六千。王顧曰:「比衆人意公必叛、我獨保無它、何相報速邪?」賜金銀一篋。
竇建徳営板渚、王命李勣等為伏、親挾弓、令敬徳執、略其壘、大呼致師。建徳兵出、乃稍引、殺数十人、衆益進。伏發、大破之。時世充兄子琬使於建徳、乘隋帝厩馬、鎧甲華整、出入軍中以夸衆。王望見、問「誰可取者?」敬徳請與高甑生・
梁建方三騎馳往、禽琬、引其馬以歸、賊不敢動。従討
劉黒闥、賊以奇兵襲李勣、王勒兵掩其後、俄而賊衆四面合、敬徳率壯士馳入賊、王乘陣乱乃得出。又破徐圓朗。以功授王府左二副護軍。
隠太子嘗以書招之、贈金皿一車。辞曰:「敬徳起幽賤、会天下喪乱、久陷逆地、秦王実生之、方以身徇恩。今於殿下無功、其敢當賜?若私許、則懷二心、徇利棄忠、殿下亦焉用之哉?」太子怒而止。敬徳以聞。王曰:「公之心如山岳然、雖積金至斗、豈能移之?然恐非自安計。」巣王果遣壯士刺之。敬徳開門安臥、賊至、不敢入。因譖於高祖、将殺之、王固爭、得免。
其後隠・巣計日急、敬徳與長孫忌入白曰:「大王不先決、社稷危矣!」王曰:「我惟同氣、所未忍。伺其發、而後以義討之、如何?」敬徳曰:「人情畏死、衆以死奉王、此天授也。天與不取、反得其咎。大王即不聴、請従此亡、不能交手蒙戮。」忌曰:「王不従敬徳言、敬徳亦非王有、今敗矣。」王曰:「寡人之謀、未可全棄、公更図之。」敬徳曰:「處事有疑非智、臨難不決非勇。王今自計如何?勇士八百人悉入宮控弦被甲矣、尚何辞?」後又與侯君集等懇熟勧進、計乃定。時房玄齡・杜如晦被斥在外、召不至。王怒曰:「是背我邪?」因解所佩刀授之、謂曰:「即不従、可斬其首以來。」敬徳遂往諭玄齡等、與入計議。
隠太子死、敬徳領騎七十趨玄武門、王馬逸、墜林下、元吉将奪弓窘王、敬徳馳叱之、元吉走、遂射殺之。宮・府兵屯玄武門、戰不解、敬徳持二首示之、乃去。時帝泛舟海池、王命敬徳往侍、不解甲趨行在。帝驚曰:「今日之乱為誰?爾來何邪?」對曰:「秦王以太子・斉王作乱、舉兵誅之、恐陛下不安、遣臣宿衛。」帝意悅。於是南衙・北門兵與府兵尚雜、敬徳請帝手詔諸軍聴秦王節度、内外始定。
王為皇太子、授左衛率。時坐隠・巣者百餘家、将盡沒入之。敬徳曰:「為惡者二人、今已誅、若又窮支黨、非取安之道。」由是普原。論功為第一、賜絹万匹、舉斉府金幣・什器賜焉。除右武候大将軍、封呉国公、実封千三百戸。
突厥入寇、授涇州道行軍總管。虜至涇陽、輕騎與戰、敗之。敬徳所得財、必散之士卒。然婞直、頗以功自負、又廷質大臣得失、與宰相不平。出為襄州都督。累遷同州刺史。嘗侍宴慶善宮、有班其上者、敬徳曰:「爾何功、坐我上?」任城王道宗解喩之、敬徳勃然、撃道宗目幾眇。太宗不懌、罷、召讓曰:「朕観漢史、嘗怪高祖時功臣少全者。今視卿所為、乃知韓・彭夷戮、非高祖過。国之大事、惟賞與罰、橫恩不可数得、勉自脩飭、悔可及乎!」敬徳頓首謝。後改封鄂国、歴鄜・夏二州都督。老就第、授開府儀同三司、朝朔望。
帝将討高麗、敬徳上言:「乘輿至遼、太子次定州、兩京空虚、恐有玄感之変。夷貊小国、不足枉万乘、願委之将臣、以時摧滅。」帝不納。詔以本官行太常卿、為左一馬軍總管。師還、復致仕。顕慶三年卒、年七十四。高宗詔京官五品以上及朝集使赴第臨弔、冊贈司徒・并州都督、謚曰忠武。給班劍・羽葆・鼓吹、陪葬昭陵。
敬徳晩節、謝賓客不與通。飭観・沼、奏清商楽、自奉養甚厚。又餌雲母粉、為方士術延年。其戰、善避、毎単騎入賊、雖群刺之不能傷、又能奪取賊還刺之。斉王元吉使去刃與之校、敬徳請王加刃、而獨去之、卒不能中。帝嘗問:「奪與避孰難?」對曰:「奪難。」試使與斉王戲、少選、王三失、遂大愧服。
張公謹は、字を弘慎といい、魏州繁水の人である。為王世充洧州長史、與刺史崔樞挈城歸天子、授検校鄒州別駕、遷累右武候長史、未知名。李勣・尉遅敬徳数啓秦王、乃引入府。王将討隠・巣乱、使卜人占之、公謹自外至、投龜於地曰:「凡卜以定猶豫、決嫌疑。今事無疑、何卜之為?卜而不吉、其可已乎?」王曰:「善。」隠太子死、其徒攻玄武門、鋭甚、公謹獨閉関拒之。以功授左武候将軍、封定遠郡公、実封一千戸。
貞観初、為代州都督、置屯田以省餽運。数言時政得失、太宗多所采納。後副李靖経略突厥、條可取状於帝曰:「頡利縱欲肆凶、誅害善良、昵近小人、此主昏於上、可取一也。別部同羅・僕骨・回紇・延陀之属、皆自立君長、図為反噬、此衆叛於下、可取二也。突利被疑、以輕騎免、拓設出討、衆敗無餘、欲谷喪師、無託足之地、此兵挫将敗、可取三也。北方霜旱、稟糧乏絶、可取四也。頡利疏突厥、親諸胡、胡性翻覆、大軍臨之、内必生変、可取五也。華人在北者甚衆、比聞屯聚、保據山險、王師之出、當有應者、可取六也。」帝然所謀。及破定襄、敗頡利、璽詔慰勞、進封鄒国公、改襄州都督、以惠政聞。卒官下、年四十九。帝将出次哭之、有司奏:「日在辰、不可。」帝曰:「君臣猶父子也、情感於内、安有所避!」遂哭之。詔贈左驍衛大将軍、謚曰襄。十三年、追改郯国公。永徽中、加贈荊州都督。
子大素、龍朔中、歴東臺舍人、兼脩国史、著書百餘篇、終懷州長史。
次子大安、上元中、同中書門下三品。章懷太子令與劉納言等共註范曄漢書。太子廢、故貶為普州刺史、終橫州司馬。子悱、仕玄宗時為集賢院判官、詔以其家所著魏書・説林入院、綴脩所闕、累擢知図書・括訪異書使、進国子司業、以累免官。
秦瓊は、字を叔宝といい、字でもって知られ、斉州歴城の人である。始為隋将來護兒帳内、母喪、護兒遣使襚弔之。吏怪曰:「士卒死喪、将軍未有所問、今獨弔叔宝何也?」護兒曰:「是子才而武、志節完整、豈久處卑賤邪?」
俄従通守張須陀撃賊盧明月下邳、賊衆十餘万、須陀所統纔十之一、堅壁未敢進、糧盡、欲引去。須陀曰:「賊見兵、必悉衆追我、得鋭士襲其営、且有利、誰為吾行者?」衆莫對。惟叔宝與羅士信奮行。乃分勁兵千人伏莽間、須陀委営遁、明月悉兵追躡。叔宝等馳叩賊営、門閉不得入、乃升樓拔賊旗幟、殺数十人、営中乱、即斬関納外兵、縱火焚三十餘屯。明月奔還、須陀回撃、大破之。又與孫宣雅戰海曲、先登。以前後功擢建節尉。
従須陀撃李密滎陽。須陀死、率殘兵附裴仁基。仁基降密、密得叔宝大喜、以為帳内驃騎、待之甚厚。密與
宇文化及戰黎陽、中矢墮馬、濱死、追兵至、獨叔宝捍衛得免。
後歸王世充、署龍驤大将軍。與程金計曰:「世充多詐、数與下誓、乃巫嫗、非撥乱主也。」因約倶西走、策其馬謝世充曰:「自顧不能奉事、請従此辞。」賊不敢逼、於是來降。
高祖俾事秦王府、王尤獎礼。従鎮長春宮、拜馬軍總管。戰美良川、破尉遅敬徳、功多、帝賜以黄金瓶、勞曰:「卿不卹妻子而來歸我、且又立功、使朕肉可食、當割以啖爾、況子女玉帛乎!」尋授秦王右三統軍、走宋金剛於介休、拜上柱国。従討世充・建徳・黒闥三盜、未嘗不身先鋒鏖陣、前無堅對。積賜金帛以千万計、進封翼国公。毎敵有驍将鋭士震燿出入以夸衆者、秦王輒命叔宝往取之、躍馬挺槍刺於万衆中、莫不如志、以是頗自負。及平隠・巣、功拜左武衛大将軍、実封七百戸。
後稍移疾、嘗曰:「吾少長戎馬間、歴二百餘戰、数重創、出血且数斛、安得不病乎?」卒、贈徐州都督、陪葬昭陵。太宗詔有司琢石為人馬立墓前、以旌戰功。貞観十三年、改封胡国公。
後四年、詔司徒・趙国公忌、司空・河間王孝恭、司空・萊国公如晦、司空・太子太師・鄭国公徴、司空・梁国公玄齡、開府儀同三司・鄂国公敬徳、特進・衛国公靖、特進・宋国公瑀、輔国大将軍・褒国公志玄、輔国大将軍・夔国公弘基、尚書左僕射・蔣国公通、陝東道行臺右僕射・鄖国公開山、荊州都督・譙国公紹、荊州都督・邳国公順徳、洛州都督・鄖国公亮、吏部尚書・陳国公君集、左驍衛大将軍・郯国公公謹、左領軍大将軍・盧国公知節、礼部尚書・永興郡公世南、戸部尚書・渝国公政会、戸部尚書・莒国公倹、兵部尚書・英国公勣、并叔宝、並図形凌煙閣。高宗永徽六年、遣使致祭名臣図形凌煙閣者凡七人、徴・士廉・瑀・志玄・弘基・世南・叔宝、皆始終著名者也。
唐倹は、字を茂約といい、并州晋陽の人である。祖父の
唐邕は、北斉の尚書左僕射であった。父の
唐鑑は、隋の戎州刺史で、與高祖善、嘗偕典軍衛、故倹雅與秦王游、同在太原。倹爽邁少繩検、然事親以孝聞。見隋政寖乱、陰説秦王建大計。高祖嘗召訪之、倹曰:「公日角龍廷、姓協図讖、係天下望久矣。若外嘯豪桀、北招戎狄、右收燕・趙、濟河而南、以據秦・雍、湯・武之業也。」高祖曰:「湯・武之事豈可幾?然喪乱方剡、私當図存、公欲拯溺者、吾方為公思之。」及大将軍府開、授記室参軍・渭北道元帥司馬。従定京師、為相国府記室、晋昌郡公。
武徳初、進内史舍人、遷中書侍郎・散騎常侍。呂崇茂以夏県反、與劉武周連和、詔永安王孝基・獨孤懷恩・于筠率兵致討、倹以使適至軍。会孝基等為武周所虜、倹亦見禽。始、懷恩屯蒲州、陰與部将元君実謀反、会倶在賊中、君実私語倹曰:「獨孤尚書将舉兵図大事、猶豫不發、故及此。所謂當斷不斷而受乱者。」俄而懷恩脱歸、詔復守蒲。君実曰:「獨孤拔難歸、再戍河上、寧其王者不死乎?」倹恐必乱、密遣劉世讓歸白發其謀。会高祖幸蒲津、舟及中流而世讓至、帝驚、曰:「豈非天也!」命趨還舟、捕反者、懷恩自殺、餘黨皆誅。俄而武周敗、亡入突厥。倹封府庫・籍兵甲以待秦王。帝嘉倹身幽辱而不忘朝廷、詔復舊官、仍為并州道安撫大使、許以便宜。盡簿懷恩貲産賜倹。還為礼部尚書・天策府長史・検校黄門侍郎・莒国公。仍為遂州都督、食州六百戸。
貞観初、使突厥還、太宗謂倹曰:「卿観頡利可取乎?」對曰:「銜国威靈、庶有成功。」四年、馳伝往誘使歸款、頡利許之、兵懈弛、李靖因襲破之、倹脱身還。
歳餘、為民部尚書。従獵洛陽苑、群豕突出于林、帝射四發、輒殪四豕。一豕躍及鐙、倹投馬搏之。帝拔劍斷豕、顧笑曰:「天策長史不見上将撃賊邪、何懼之甚?」對曰:「漢祖以馬上得之、不以馬上治之。陛下神武定四方、豈復快心于一獸?」帝為罷獵。詔其子善識尚
豫章公主。
倹居官不事事、與賓客縱酒為楽。坐小法、貶光禄大夫。永徽初、致仕、加特進。顕慶初卒、年七十八。贈開府儀同三司・并州都督、陪葬昭陵、謚曰襄。
少子観、為河西令、知名。
孫従心、神龍中、以其子晙娶
太平公主女、擢累殿中監。晙太常少卿、坐太平黨誅。
倹弟憲。
憲字茂彝、仕隋為東宮左勳衛。太子廢、罷歸。不治細行、好馳獵、蔵亡命、所交皆博徒輕俠。高祖領太原、頗親遇之、参與大議。義師起、授正議大夫、置左右、尤所信倚。封安富県公。武徳中、進累雲麾将軍、加郡公。貞観中、終金紫光禄大夫。
裔孫次、字文編。建中初、及進士第、歴侍御史。竇参数薦之、改礼部員外郎。参貶、出為開州刺史、積十年不遷。韋皋鎮蜀、表為副使、徳宗諭皋罷之。次身在遠、久抑不得申、以為古忠臣賢士罹讒毀被放、至殺身、君且不悟者、因采獲其事、為辨謗略三篇上之。帝益怒、曰:「是乃以古昏主方我!」改夔州刺史。憲宗立、召還、授礼部郎中、知制誥、終中書舍人。憲宗雅惡朋比傾陷者、嘗覽辨謗略、善之。謂學士沈伝師曰:「凡君人者、宜所観省。然次編録未盡、卿可廣其書。」伝師乃與
令狐楚・杜元穎論次、起周訖隋、增為十篇、更号元和辨謗略。
子扶、字雲翔、仕歴屯田郎中。大和五年、為山南宣撫使。内郷倉督鄧琬負度支漕米七千斛、吏責償之、繋其父子至孫凡二十八年、九人死於獄、扶奏申釋之。詔切責鹽鐵・度支二使、天下監院償逋繋三年以上者、皆原。進中書舍人、出為福州観察使。濫殺人、風績不立。会卒、奴婢爭財、有司按其貲至十餘万、時議蚩薄之。
扶弟持、字徳守、中進士第。大和中、為渭南尉、試京兆府進士。時尹杜悰欲以親故託之、持輒趨降階伏、悰語塞、乃止。累遷工部郎中、出為容州刺史。遷給事中、歴朔方・昭義節度使、卒。
子彦謙字茂業、多通技芸、尤工為詩、負才無所屈。乾符末、避乱漢南。王重榮鎮河中、辟幕府、累表為副、歴晋・絳二州刺史。重榮軍乱、彦謙貶興元参軍事。節度使楊守亮表為判官、遷副使、終閬・壁二州刺史。
段志玄は、斉州臨淄の人である。父の
段偃師は、隋に仕えて太原司法書佐となった。従義師、官至郢州刺史。志玄姿質偉岸、少無賴、数犯法。大業末、従父客太原、以票果、諸惡少年畏之、為秦王所識。
高祖興、以千人従、授右領大都督府軍頭。下霍邑・絳郡、攻永豊倉、椎鋒最。歴左光禄大夫。従劉文静拒屈突通于潼関。文静為桑顕和所襲、軍且潰、志玄率壯騎馳賊、殺十餘人、中流矢、忍不言、突撃自如、賊衆乱、軍乘之、唐兵復振。通敗走、與諸将躡獲於稠桑、以多、授楽游府車騎将軍。従討王世充、深入、馬跌、為賊禽。兩騎夾持其髻、将度洛、志玄忽騰而上、二人者倶墮、於是奪其馬馳歸、尾騎数百不敢近。破竇建徳、平東都、遷秦王府右二護軍。隠太子嘗以金帛誘之、拒不納。秦王即位、累遷左驍衛大将軍、封樊国公、実封九百戸。詔率兵至青海奪吐谷渾牧馬、逗留、免。未幾復職。
文徳皇后之葬、與宇文士及勒兵衛章武門、太宗夜遣使至二将軍所、士及披戸内使、志玄拒曰:「軍門不夜開。」使者示手詔、志玄曰:「夜不能辨。」不納。比曙、帝歎曰:「真将軍、周亞夫何以加!」改封褒国公、歴鎮軍大将軍。
貞観十六年疾、帝臨視、泣顧曰:「當與卿子五品官。」頓首謝、請與母弟、乃拜志感左衛郎将。及卒、帝哭之慟。贈輔国大将軍・揚州都督、陪葬昭陵、謚曰壯肅。
三世孫文昌。
文昌字墨卿、一字景初、世客荊州。疏爽任義節、不為齷齪小行。節度使裴冑礼之。冑採古今礼要為書、数従文昌質判所疑。後依劍南節度韋皋、皋表為校書郎。宰相李吉甫才之、擢登封尉・集賢校理、再遷左補闕。憲宗数欲親用、頗為韋貫之奇詆、偃蹇不得進。貫之罷、引為翰林學士、遷中書舍人、遂為承旨。穆宗即位、屢召入
思政殿顧問、率至夕乃出。俄拜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未踰年、自表還政。授劍南西川節度使・同平章事。
文昌素諳蜀利病、大抵治寬静、間以威斷、不常任也、群蠻震服。長慶二年黔中蠻叛、観察使崔元略以聞、文昌使一介開曉、蠻即引還、彭濮蠻大酋蹉禄來請立石刊誓、脩貢献。入遷兵部尚書。文宗立、拜御史大夫、進封鄒平郡公。俄検校尚書右僕射・平章事、節度淮南。
大和四年、検校左僕射、徙帥荊南。州或旱、禬解必雨。或久雨、遇出游必霽。民為語曰:「旱不苦、禱而雨。雨不愁、公出游。」南詔襲南安、帝以文昌得蠻夷心、詔使下檄尉讓、即日解而去。復節度西川。九年卒、贈太尉。
文昌先墓在荊州、歳時享祠、必薦以音楽歌舞、習礼者譏其非。少羇窶、所向少諧。及居将相、享用奢侈、士議尤替。
子成式、字柯古、推蔭為校書郎。博學彊記、多奇篇祕籍。侍父于蜀、以畋獵自放、文昌遣吏自其意諫止。明日以雉兔遺幕府、人為書、因所獲儷前世事、無複用者、衆大驚。擢累尚書郎、為吉州刺史、終太常少卿。著酉陽書数十篇。子安節、乾寧中、為国子司業。善楽律、能自度曲云。
賛曰:屈突通盡節於隋、而為唐忠臣、何哉?惟其一心、故事兩君而無嫌也。敬徳之來、太宗以赤心付之、桑蔭不徙而大功立。君臣相遇、古人謂之千載、顧不諒哉!投機之会、間不容穟、公謹所以抵龜而決也。
最終更新:2007年12月13日 1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