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巻一百九十九
列伝第一百二十四
儒学中
郎余令 余慶 徐斉聃 堅 嶠 沈伯儀 路敬淳 敬潜 王元感 王紹宗 彭景直 盧粲 尹知章 張斉賢 柳沖 馬懐素 殷践猷 孔若思 季詡 至
郎餘令、定州新樂人。祖穎、字楚之。與兄蔚之倶有名。隋大業中、為尚書民曹郎、蔚之位左丞。煬帝語稱「二郎」。武徳時、楚之以大理卿封常山郡公、與李綱・陳叔達定律令。持節諭山東、為
竇建徳所獲、脅以白刃、終不屈。賊平、以老乞身、謚曰平。
餘令博于学、擢進士第、授霍王元軌府參軍事。従父知年、亦為王友。元軌毎曰:「郎家二賢皆入府、不意培塿而松柏為林也。」徙幽州録事參軍。有為浮屠者、積薪自焚、長史裴煚率官屬将観焉、餘令曰:「人好生惡死、情也。彼違蔑教養、反其所欲、公當察之、毋輕往。」煚試廉按、果得其姦。
孝敬在東宮、餘令以梁元帝有孝徳伝、更撰後伝数十篇獻太子、太子嗟重。改著作佐郎、卒。
兄餘慶、為吏清而刻於法。高宗時、為萬年令、道無掇遺。累遷御史中丞、務謙謹下人、引御史坐與論議。吏部侍郎楊思玄倨貴、視選者不以礼、餘慶劾免其官。久之、出為蘇州刺史。坐累下遷交州都督。
驩州司馬裴敬敷與餘慶雅故、以事笞餘慶婢父、婢方嬖、譖敬敷死獄中。又裒貨無藝、民詣闕訴之、使者十輩臨按、餘慶謾讕、不能得其情。最後、広州都督陳善弘按之、餘慶自恃在朝廷久、明法令、輕善弘、不置對。善弘怒曰:「舞文弄法、吾不及君。今日以天子命治君、吾力有餘矣。」欲搒械之、餘慶懼、服罪。高宗詔放瓊州。會赦當還、朝廷惡其暴、徙春州。
始、餘慶治萬年、父知運嫌其酷、将杖之、餘慶避免。父歎曰:「国家用之矣、吾尚奈何!」及為御史中丞、復歎曰:「郎氏危矣!」以憂死。餘慶卒以貪殘廢。
徐斉聃字将道、湖州長城人、世客馮翊。梁慈源侯整四世孫。八歳能文、太宗召試、賜所佩金削刀。挙弘文生、調曹王府參軍。高宗時、為潞王府文学・崇文館学士、侍皇太子講、修書于芳林門。時姑為帝婕妤、嫌以恩進、故求出為桃林令。召為沛王侍讀、再遷司議郎、皆不就。累進西臺舎人。
咸亨初、詔突厥酋長子弟得事東宮、斉聃上書諫、以為:「氈裘冒頓之裔、解辮削、使在左右、非所謂『恭慎威儀、以近有徳』、『任官惟賢才、左右惟其人』之義。」又長孫忌以讒死、家廟毀頓、斉聃言於帝曰:「斉獻公、陛下外祖、雖後嗣有罪、不宜毀及先廟。今周忠孝公廟反崇飾踰制、恐非所以示海内。」帝寤、有詔復獻公官、以忌孫延主其祀。
斉聃善文誥、帝愛之、令侍皇太子及諸王屬文、以職樞劇、許間日一至。坐漏禁中事、貶蘄州司馬。又流欽州。卒、年四十四。睿宗時、贈礼部尚書。
子堅。
堅字元固、幼有敏性、沛王聞其名、召見、授紙為賦、異之。十四而孤、及壯、寛厚長者。挙秀才及第、為汾州參軍事、遷萬年主簿。
天授三年、上言:「書有五聽、令有三覆、慮失情也。比犯大逆、詔使者勘當、得實輒決。人命至重、萬有一不實、欲訴無由、以就赤族、豈不痛哉!此不足檢下之姦亂、適長使人威福耳。臣請如令覆奏、則死者無恨。又古者罰不逮嗣、故郤芮亂国而缺升諸朝、嵇康蒙戮而紹死于難、則於它親不復致疑。今選部広責逆人親屬、至無服者尚数十條。且詔書『與逆同堂親不任京畿、緦麻親不得侍衛』、臣請如詔書外、一切不禁、以申曠蕩。」
聖暦中、東都留守楊再思・王方慶共引為判官。方慶善礼学、嘗就質疑晦、堅為申釋、常得所未聞。屬文典厚、再思毎目為鳳閣舎人樣。與徐彦伯・劉知幾・張説與脩三教珠英、時張昌宗・李嶠總領、彌年不下筆、堅與説專意撰綜、條彙粗立、諸儒因之乃成書。累遷給事中、封慈源県子。
中宗怒韋月将、欲即斬之、堅奏盛夏生長、請須秋乃決、時申救者亦衆、得以搒死。俄以礼部侍郎為脩文館学士。
睿宗即位、授太子左庶子兼崇文館学士、脩史、進東海郡公、遷黄門侍郎。時監察御史李知古兵撃姚州渳河蛮、降之、又請築城、使輸賦傜。堅議:「蛮夷羈縻以屬、不宜與中国同法、恐勞師遠伐、益不償損。」不聽、詔知古發劍南兵築城堡、列州県。知古因是欲誅其豪酋、入子女為奴婢、蛮懼、殺知古。相率潰叛、姚・巂路閉不通者数年。
初、
太平公主用事、武攸曁屢邀請堅、堅不許。又以妻岑羲女弟、固辭機密、轉太子詹事、曰:「吾非求高、逃禍耳。」羲敗、不染於惡、出為絳州刺史。数外徙、久乃遷秘書監・左散騎常侍。
玄宗改麗正書院為集賢院、以堅充学士、副張説知院事。帝大酺集賢、幔舎在百司上、説令掲大榜以侈其寵、堅見、遽命撤之、曰。「君子烏取多尚人!」従上泰山、以參定儀典、加光禄大夫。堅於典故多所諳識、凡七當譔次高選。卒、年七十餘、帝悼惜、遣使就弔、贈太子少保、謚曰文。
斉聃姑為太宗充容、仲為高宗婕妤、皆明圖史、議者以堅父子如漢班氏。
子嶠、字巨山。開元中為駕部員外郎・集賢院直学士、遷中書舎人・内供奉・河南尹。封慈源県公。父子相次為学士、自祖及孫、三世為中書舎人。
沈伯儀、湖州呉興人。武后時、為太子右諭徳。
初、太常少卿韋萬石議明堂大亨事、上言:「鄭玄説祀五天帝、王肅謂祀五行帝。貞観礼従玄、至顯慶礼祀昊天上帝、乾封詔書祀五天帝兼祀昊天、上元詔書従貞観礼・儀鳳初詔祀事一用周制。今應何樂?」高宗乃詔尚書省集諸儒議、未能定。於是大享參用貞観・顯慶二礼。垂拱元年、成均助教孔玄義奏:「嚴父莫大配天、天於萬物為最大、推父偶天、孝之大、尊之極也。易稱『先王作樂崇徳』、殷薦之上帝、以配祖・考』。上帝、天也。昊天之祭、宜祖・考並配、請以太宗・高宗配上帝於圓丘、神堯皇帝配感帝南郊。祭法:『祖文王、宗武王。』祖配上帝於圓丘、神堯皇帝配感帝南郊。祭法:『祖文王、宗武王。』祖、包武王以言也。知明堂以祖・考配、於二経合。」伯儀曰:「有虞氏禘黄帝而郊嚳、祖顓頊而宗堯。夏后氏禘黄帝而郊、祖顓頊而宗禹。殷人禘嚳而郊冥、祖契而宗湯。周人禘嚳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鄭玄曰:『禘・郊・祖・宗、皆配食也。祭昊天圓丘曰禘、祭上帝南郊曰郊、祭五帝・五神明堂曰祖・宗。』此為最詳。虞夏退顓頊郊嚳、殷捨契郊冥、去取違舛、惟周得礼之序、至明堂始両配焉。文王上配五帝、武王下配五神、別父子也。経曰:『嚴父莫大於配天。』又曰:『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不言嚴武王以配天、則武王雖在明堂、未斉於配、雖同祭而終為一主也。緯曰:『后稷為天地主、文王為五帝宗。』若一神而両祭之、則薦獻数瀆、此神無二主也。貞観・永徽礼實專配、由顯慶後始兼尊焉。今請以高祖配圓丘・方澤、太宗配南北郊、高宗配五天帝。」鳳閣舎人元萬頃・
范履冰等議:「今礼昊天上帝等五祀、咸奉高祖・太宗兼配、以申孝也。詩昊天章『二后受之』、易『薦上帝、配祖・考』、有兼配義。高祖・太宗既先配五祀、當如舊。請奉高宗歴配焉。」自是郊・丘、三帝並配云。
伯儀歴国子祭酒・脩文館学士、卒。
路敬淳、貝州臨清人、父文逸、遇隋季大亂、闔門死於盜。文逸遁免、流離辛苦、自傷家多難、閉口不食、行者哀其窮、彊飲食之、更負以行、乃得脱。貞観末、官申州司馬。
敬淳少志学、足不履門。居親喪、倚廬不出者三年。服除、號慟入門、形容毀、妻不之識。後擢進士第。天授中、再遷太子司議郎兼脩国史・崇賢館学士。数受詔篹輯慶卹儀典、武后稱之。尤明姓系、自魏、推本其來、皆有條序、著姓略・衣冠系録等百餘篇。後坐
綦連耀交通、下獄死。神龍初、贈秘書少監。
弟敬潜、少與敬淳斉名、歴懐州録事參軍、亦坐耀事繫獄、免死。後為遂安令。先是、令多死、敬潜欲辭、妻曰:「君不死獄而得全、非生死有命邪?」従之。到官、有梟嘯其屏、鼠数十走于前、左右驅之、擁杖而號、敬潜不為懼。久之、遷衛令、位中書舎人。
唐初、姓譜学唯敬淳名家。其後柳沖・韋述・
蕭穎士・孔至各有撰次、然皆本之路氏。
王元感、濮州鄄城人。擢明経高第、調博城丞。紀王慎為兗州都督、厚加礼、敕其子東平王續往受業。天授中、稍遷左衛率府録事、兼直
弘文館。武后時、巳郊、遂享明堂、封嵩山、詔與韋叔夏等草儀具、衆推其練洽。轉四門博士、仍直弘文館。
年雖老、讀書不廢夜。所撰書糾謬・春秋振滯・礼繩愆等凡数十百篇、長安時上之、丐官筆楮寫蔵秘書。有詔両館学士・成均博士議可否。祝欽明・郭山惲・李憲等本章句家、見元感詆先儒同異、不懌、数沮詰其言、元感縁罅申釋、竟不詘。魏知古見其書、歎曰:「五経指南也。」而徐堅・劉知幾・
張思敬等惜其異聞、毎為助理、聯疏薦之、遂下詔褒美、以為儒宗。拜太子司議郎兼崇賢館学士。中宗以東宮官屬、加朝散大夫、卒。
元感初著論三年之喪以三十有六月、譏詆諸儒。鳳閣舎人張柬之破其説曰:「三年之喪、二十五月、由古則然。春秋僖公三十三年十二月『乙巳、公薨』。文公二年冬『公子遂如斉納幣』。左氏曰:『礼也。』杜預謂:『僖喪終是年十一月、納幣在十二月。』故謂之礼。公羊伝:『納幣不書、此何以書?譏。何以譏?三年之内不圖婚。』何休曰:『僖以十二月薨、未終二十五月、故譏云。』杜預推暦乙巳乃在十一月、経書十二月為誤。文公元年四月、葬僖公。伝曰:『緩。』夫諸侯之葬五月、若十二月薨、五月不得云緩、則十一月明甚。然二家所競、乃一月、非一歳、則二十五月、其一驗也。書稱成湯既沒、太甲元年曰:『惟元祀、十有二月、伊尹祀于先王、奉嗣王祗見厥祖。』孔安国曰:『湯以元年十一月崩。』此則明年祥、又明年大祥、故下言『惟三祀、十有二月朔、尹以冕服、奉嗣王歸于亳』。是十一月服除而冕。顧命:『四月哉生魄、王不懌。翌日乙丑、王崩。丁卯、命作冊度。越七日癸酉、伯相命士須材。』則成王崩至康王麻冕黼裳凡十日、康王始見廟。明湯崩在十一月。比殯訖、以十二月祗見其祖。顧命見廟訖『諸侯出廟門俟』、伊訓言『祗見厥祖、侯甸群后咸在』、則崩及見廟、周因於殷也、非元年前復有一歳、此二十五月之二驗。礼:『三年之喪、二十五月而畢、哀痛未盡、然而以是為斷者、送死有已、服生有節。』又曰:『期而小祥、食菜果。又期而大祥、有醯醬。中月而禫、食酒肉。』又曰:『再期之喪、三年。期之喪、二年。九月・七月之喪、三時。五月之喪、二時。三月之喪、一時。』此二十五月之三驗。儀礼:『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此二十五月之四驗。書・春秋・礼皆周公・尼父所定、敢問此可為法否?昔鄭玄以中月而禫者、内容一月、自喪至禫、凡二十七月。今既用之、而二十五月初無疑論。大抵子於親喪、有終身之痛、創巨者日久、痛深者愈遲、何歳月而止乎?故練而慨然、悲慕未盡、而踊擗之情差末。祥而廓然、哀傷巳除、而孤藐之懐更劇。此情之所致、寧外飾哉?故先王立其中制、使情文両稱、是以祥則縞帶素紕、禫則無不佩。夫去衰麻、襲錦縠、行道之人皆不忍、直為節之以礼、叵如之何。故仲由不能過制為姊服、孔鯉不能過期哭母、彼詎不懐?畏名教之嚴也。」當世謂柬之言不詭聖人、而元感論遂廢。
王紹宗字承烈、梁左民尚書銓曾孫。系本琅邪、徙江都云。少貧狹、嗜学、工草隸、客居僧坊、寫書取庸自給、凡三十年。庸足給一月即止、不取贏、人雖厚償、輒拒不受。
徐敬業起兵、聞其行、以幣劫之、稱疾篤。復令唐之奇彊遣、不肯赴、敬業怒、将殺之、之奇曰:「彼人望也、殺之沮士心、不可。」由是免。事平、大總管李孝逸表其節、武后召赴東都、謁殿中、褒慰良厚、擢太子文学。累進秘書少監、使侍皇太子。紹宗雅脩飾、當時公卿莫不慕悅其風、張易之兄弟亦頗結納。易之誅、坐廢、卒于家。
嘗與人書曰:「鄙夫書無工者、特由水墨之積習耳。常精心率意・虚神靜思以取之。呉中陸大夫常以余比虞君、以不臨寫故也。聞虞被中畫腹、與余正同。」虞、即世南也。
紹宗兄玄宗隠嵩山、號太和先生、伝黄老術。
彭景直、瀛州河間人。中宗景龍末、為太常博士。時獻・昭・乾三陵皆日祭、景直上言:
在礼、陵不日祭、宗廟有月祭、故王者設廟・祧・壇・墠、為親疏多少之殺。立七廟・一壇・一墠。曰考廟、曰王考廟、曰皇考廟、曰顯考廟、皆月祭。遠廟為祧、享嘗乃止。去祧為壇、去壇為墠。有禱祭之、無禱乃止。譙周曰:「天子始祖・高祖・曾祖・祖・考之廟、皆朔加薦、以象生時朔食、號月祭、二祧廟不月祭。」則古無日祭者。今諸陵朔・望進食、近古之殷事。諸節進食、近古之薦新。鄭玄曰:『殷事、月之朔・半、薦新奠也。』於儀礼、朔・半日、猶常日朝夕也、既大祥、即四時焉、此其祭皆在廟云。近世始以朔・望諸節祭陵寢、唯四時及臘、五享于廟。尋経質礼、無日祭於陵之文。漢時、京師自高祖下至宣帝、與太上皇・悼皇考陵旁立廟。園各有寢・便殿、故日祭諸寢、月祭諸便殿。貢禹以礼節煩数、白元帝願罷郡・国廟。丞相韋玄成等後因議七廟外寢園皆無復脩。議者亦以祭不欲数、宜復古四時祭於廟。劉歆引春秋外伝曰:『祖・禰日祭、曾・高月祀、二祧時享、壇・墠歳貢。』魏・晋以降、不祭墓。唐家擇古作法、臣謂宜罷諸陵日祭、如礼便。帝不従、因下詔:「有司言諸陵不當日進食。夫礼以人情為之沿革、何專古而泥所聞?乾陵宜朝晡進奠、昭・獻陵日一進、或所司乏于費、可減朕常膳為之。」
帝崩、葬定陵、有司議以和思皇后祔葬、后為武后所殺、不得其喪所、将以招魂合諸梓宮、景直曰:「招魂古無伝、不可。請如橋山蔵衣冠故事、納后褘衣、復寢宮、挙衣魂輅、告以太牢、内之方中、奉帝梓棺右、覆以夷衾。」衆當其言、制曰:「可。」景直後歴礼部郎中卒。
盧粲、幽州范陽人、後魏侍中陽烏五世孫。祖彦卿、亦善著書。粲始冠、擢進士第。神龍中、累遷給事中。時節愍太子立、韋后疾之、諷中宗以衛府封物給東宮、粲駁奏:「太子匕鬯主、歳時服用、宜取於百司。周礼、諸用財器、『歳終則會、唯王及太子不會』。今乃與諸王等夷、非所謂憲章古昔者。」詔可。
武崇訓死、詔墓視陵制、粲曰:「凡王・公主墓、無稱陵者、唯
永泰公主事出特制、非後人所援比。崇訓塋兆、請視諸王。」詔曰:「安樂公主與永泰不異、崇訓於主當同穴、為陵不疑。」粲固執、以「陵之稱、本施尊極、雖崇訓之親、不及雍王、雍墓不稱陵、崇訓縁主而得假是名哉?」詔可。主大怒、出粲陳州刺史。粲曰。「苟所論得行、雖遠何憚!」開元初、為秘書少監。
其従父行嘉、仕為雍王記室、亦以学聞。
粲累封固安県侯、終邠王傅、謚曰景。
尹知章、絳州翼城人。少雖学、未甚通解、忽夢人持巨鑿破其心、内若劑焉、驚悟、志思開澈、遂明六経。諸生嘗講授者、更北面受大義。
長安中、擢定王府文学。遷太常博士。中宗時、或建言以涼武昭王為七廟始祖、知章議:「武昭遠世、非王業所因。」乃止。出為陸渾令、坐事、輒棄官去。時散騎常侍解琬亦罷歸、與知章潭思経術、挙訢訢然。張説表諸朝、擢礼部員外郎、轉国子博士。
馬懐素緒定秘書、奏知章是正文字。
毎休沐、講授未始輟。於易・老・荘書尤県解。弟子貧者、賙給之。性和厚、人不見有喜慍。未嘗問産業、其子欲広市樵米為歳中計、知章曰:「如而計、則貧人何以取資?且吾尚應奪民利邪?」卒官。所注伝頗多行於時。門人孫季良等頌其徳、刻著東都国子監門外。
季良、偃師人、一名翌、仕歴左拾遺・集賢院直学士。
張斉賢、陝州陝人。聖暦初、為太常奉礼郎。
武后詔百官議告朔于明堂、讀時令、布政事、京官九品以上・四方朝集使皆列於廷。太常博士辟閭仁諝曰:「経無天子月告朔。唯玉藻:『天子聽朔南門之外。』周太宰:『正月之吉、布政於邦国都鄙。』干寶曰:『建子月告朔日也。』此玉藻聽朔同誼。今元日讀時令、合古聽朔事。獨鄭玄以秦制月令有五帝五官、因言『聽朔必以特牲告時帝及神、以文王・武王配』。其言非是。月令曰『其帝太昊、其神句芒』、謂宣令告人、使奉時務業、月皆有令、故云、非天子月朔以配帝祭也。告朔者、諸侯礼也、春秋:『既視朔、遂登臺。』玄又説人君月告朔於廟、其祭為朝享。魯自文公始不視朔・明非天子所行。玄謂告帝即人帝、神即重・黎・五官、不言天子拜祭。臣請罷告朔・月祭、以應古礼。」斉賢不韙其説、質曰:「穀梁氏稱『閏月、天子不告朔』、它月故告朔矣。左氏言魯『不告閏朔、為棄時政』、則諸侯雖閏告朔矣。周太史『頒朔于邦国』、玉藻『閏月、王居門』、是天子雖閏亦告朔。二家去聖不遠、載天子・諸侯告朔事、顯顯弗繆。今議者乃以太宰正月之吉、布治邦国、而言天子元日一告朔、殊失其旨。一歳之元、六官自布所職之典。干寶謂吉為朔、故世人繆吉為告、據繆失経、不得為法。議者又引左氏説、專在諸侯、不知玉藻與左説正同、而獨於天子言歳首一告、何去取之恣也!又謂時帝、五人帝也。玄於時帝包天人、故以文・武作配、是並告両五帝為不疑。諸侯受朔天子、蔵於廟。天子受朔于天、宜在明堂、故告時帝、配祖考。議者曰:『天子月告祭頒朔、則諸侯安得蔵之?故太宰歳首布一歳事、太史頒之也。』是不然、周太史『頒朔邦国』、是總頒十二朔於諸侯。天子猶月告者、頒官府都鄙也。内外異言之也。礼不可罷。」鳳閣侍郎王方慶又推言:「明堂、布政之宮、所以明天氣、統萬物也。漢儒以明堂・太廟為一、宗祀其祖、而配上帝。取宗祀曰清廟、正室為太室、向陽為明堂、建学為太学、圜水為辟雍、異名同事、古之制也。天子以正月上辛總受十二月政於南郊、還蔵于祖廟、月取一政、班之明堂。諸侯則受於天子、蔵之祖廟、月取一政、行之于国。王者以其礼告廟、謂之告朔。視月之政、謂之視朔。玉藻:『玄冕而朝日東門之外、聽朔南門之外。』鄭玄説:『明堂在国陽、就其時之堂而聽朔焉。卒事、宿路寢。』今元日通天宮受朝、有司遂讀時令・布政、古之礼也。舊説天子歳入明堂者十八:大享、一。月告朔、十二。四時迎氣、四。巡狩之歳、一。今議者唯許歳首一入、不以隘乎?陛下幸建明堂、遵用告朔事、若月一聽、則近于煩、毎孟月視朔、惟制定其礼、臣下不敢專。」成均博士呉楊吾等共言:「秦滅学、告朔礼廢。今用四孟月・季夏、至明堂告五時帝堂上、請兼如斉賢・方慶議。」不数歳、礼亦廢。
久之、斉賢遷博士。時東都置太社、礼部尚書祝欽明問礼官博士:「周家田主用所宜木、今社主石、奈何?」斉賢與太常少卿韋叔夏・国子司業郭山惲・尹知章等議:「春秋:『君以軍行、祓社釁鼓、祝奉以従。』故曰:『不用命、戮于社。』社稷主用石、以可奉而行也。崔霊恩曰:『社主用石、以地産最實歟!』呂氏春秋言『殷人社用石』。後魏天平中、遷太社石主、其來尚矣。周之田主用所宜木、其民間之社歟!非太社也。」於是舊主長尺有六寸、方尺七寸、問博士云何、斉賢等議:「社主之制、礼無伝。天子親征、載以行、則非過重。礼『社祭土、主陰氣』。韓詩外伝:『天子太社方五丈、諸侯半之。』五、土数。社主宜長五尺、以準数五。方二尺、以準陰偶。剡其上、以象物生。方其下、以象地體。埋半土中、本末均也。請度以古尺」云、又問:「社稷壇隨四方用色、而中不数尺、冒黄土、謂何?」斉賢等曰:「天子太社、度広五丈、分四方、上冒黄土、象王者覆被四方、然則當以黄土覆壇上。舊壇上不数尺、覆被之狹、乖於古。」於是以方色飾壇四面及陛、而黄土全覆上焉。祭牲皆太牢。其後改先農曰「帝社」、又立「帝稷」、皆斉賢等參定。
中宗即位、因武后東都廟改為唐朝、議滿七室、以涼武昭王為始祖。斉賢上議:「礼、天子七廟、尊始封君曰太祖、百代不遷、始祖無聞焉。殷自玄王至湯、周后稷至武王、皆出太祖後、合食有序。景皇帝始封唐、實為太祖、以世数近、故尚在昭穆。今乃上引武昭王為始祖、異乎殷・周之本・稷也。・稷興胙、景皇帝是也。昭王国不世伝、後嗣失守。景帝實始封唐、子孫是承。若近捨唐、遠引涼、不見其可。且魏不祖曹參、晋不祖司馬卬、宋不祖楚元王、斉・梁不祖蕭何、陳・隋不祖胡公・楊震、今謂昭王為祖、可乎?漢以周郊后稷、議欲郊堯、杜林以為周興自后稷、漢業特起、功不縁堯、卒不果郊。武徳初定、去昭王尤近、不託祖者、不可故也。今而立之、非祖宗意。景皇失位、神弗臨享、殆非詒厥孫謀者。」博士劉承慶・尹知章又言:「受命之君、王迹有淺深、代系有遠邇。祖以功、昭穆以親。有功者不遷、親盡者毀。今不宜以廟数未備、引當遷之主於昭穆上、苟充七室也。景皇帝既號太祖、以世淺猶在六室位、則室未當有七、非天子廟不當七也。大帝神主既祔、宣皇帝當遷。宣非始祖、又無宗號、親盡而遷、不可復立。請仍為六室。」詔宰相詳裁。於是祝欽明等上言:「博士等三百人為両説:斉賢等不祖武昭王、劉承慶等請遷宣皇帝。臣等欲皆可其奏。」詔可。俄以孝敬皇帝為義宗、列於廟為七室。西京太廟亦如之。
斉賢遷累諫議大夫、卒。
柳沖、蒲州虞郷人、隋饒州刺史荘曾孫。父楚賢、大業中為河北県長。高祖兵興、堯君素據郡固守、楚賢説曰:「隋之亡、天下共知。唐公名在圖籙、動以誠信、豪英景赴、天所賛也。君子見幾而作、俟終日邪?」君素不従、楚賢潜行自歸、授侍御史。貞観中、持節冊拜突厥、辭其遺不受。歴交・桂二州都督・杭州刺史、皆有名。
沖好学、多所研總。天授初、為司府寺主簿、詔遣安撫淮南、使有指、封河東県男。中宗景龍中、遷左散騎常侍、脩国史。
初、太宗命諸儒撰氏族志、甄差群姓、其後門冑興替不常、沖請改脩其書、帝詔魏元忠・張錫・
蕭至忠・岑羲・崔湜・徐堅・劉憲・呉兢及沖共取徳・功・時望・国籍之家、等而次之。夷蕃酋長襲冠帶者、析著別品。會元忠等繼物故、至先天時、復詔沖及堅・兢與
魏知古・陸象先・劉子玄等討綴、書乃成、號姓系録。歴太子賓客・宋王師・昭文館学士、以老致仕。開元初、詔沖與薜南金復加刊竄、乃定。
後柳芳著論甚詳、今刪其要、著之左方。芳之言曰:
氏族者、古史官所記也。昔周小史定繫世、辯昭穆、故古有世本、録黄帝以來至春秋時諸侯・卿・大夫名號繼統。左丘明伝春秋、亦言:「天子建徳、因生以賜姓、胙之土、命之氏。諸侯以字為氏、以謚為族。」昔堯賜伯禹姓曰姒、氏曰有夏。伯夷姓曰姜、氏曰有呂。下及三代、官有世功、則有官族、邑亦如之。後世或氏於国、則斉・魯・秦・呉。氏於謚、則文・武・成・宣。氏於官、則司馬・司徒。氏於爵、則王孫・公孫。氏於字、則孟孫・叔孫。氏於居、則東門・北郭。氏於志、則三烏・五鹿。氏於事、則巫・乙・匠・陶。於是受姓命氏、粲然衆矣。
秦既滅学、公侯子孫失其本系。漢興、司馬遷父子乃約世本脩史記、因周譜明世家、乃知姓氏之所由出、虞・夏・商・周・昆吾・大彭・豕韋・斉桓・晋文皆同祖也。更王迭霸、多者千祀、少者数十代。先王之封既絶、後嗣蒙其福、猶為彊家。
漢高帝興徒歩、有天下、命官以賢、詔爵以功、誓曰:「非劉氏王・無功侯者、天下共誅之。」先王公卿之冑、才則用、不才棄之、不辨士與庶族、然則始尚官矣。然猶徙山東豪傑以實京師、斉諸田、楚屈・景、皆右姓也。其後進拔豪英、論而録之、蓋七相・五公之所由興也。
魏氏立九品、置中正、尊世冑、卑寒士、権歸右姓巳。其州大中正・主簿、郡中正・功曹、皆取著姓士族為之、以定門冑、品藻人物。晋・宋因之、始尚姓巳。然其別貴賤、分士庶、不可易也。于時有司選挙、必稽譜籍、而考其真偽。故官有世冑、譜有世官、賈氏・王氏譜学出焉。由是有譜局、令史職皆具。過江則為「僑姓」、王・謝・袁・蕭為大。東南則為「呉姓」、朱・張・顧・陸為大。山東則為「郡姓」、王・崔・盧・李・鄭為大。關中亦號「郡姓」、韋・裴・柳・薛・楊・杜首之。代北則為「虜姓」、元・長孫・宇文・于・陸・源・竇首之。「虜姓」者、魏孝文帝遷洛、有八氏十姓、三十六族九十二姓。八氏十姓、出於帝宗屬、或諸国従魏者。三十六族九十二姓、世為部落大人。並號河南洛陽人。「郡姓」者、以中国士人差第閥閲為之制、凡三世有三公者曰「膏粱」、有令・僕者曰「華腴」、尚書・領・護而上者為「甲姓」、九卿若方伯者為「乙姓」、散騎常侍・太中大夫者為「丙姓」、吏部正員郎為「丁姓」。凡得入者、謂之「四姓」。又詔代人諸冑、初無族姓、其穆・陸・奚・于、下吏部勿充猥官、得視「四姓」。北斉因仍、挙秀才・州主簿・郡功曹、非「四姓」不在選。故江左定氏族、凡郡上姓第一、則為右姓。太和以郡四姓為右姓。斉浮屠曇剛類例凡甲門為右姓。周建徳氏族以四海通望為右姓。隋開皇氏族以上品・茂姓則為右姓。唐貞観氏族志凡第一等則為右姓。路氏著姓略、以盛門為右姓。柳沖姓族糸録凡四海望族則為右姓。不通歴代之説、不可與言譜也。今流俗獨以崔・盧・李・鄭為四姓、加太原王氏號五姓、蓋不経也。
夫文之弊、至于尚官。官之弊、至于尚姓。姓之弊、至于尚詐。隋承其弊、不知其所以弊、乃反古道、罷郷挙、離地著、尊執事之吏。於是乎士無郷里、里無衣冠、人無廉恥、士族亂而庶人僭矣。故善言譜者、繫之地望而不惑、質之姓氏而無疑、綴之婚姻而有別。山東之人質、故尚婚婭、其信可與也。江左之人文、故尚人物、其智可與也。關中之人雄、故尚冠冕、其達可與也。代北之人武、故尚貴戚、其泰可與也。及其弊、則尚婚婭者先外族・後本宗、尚人物者進庶孽・退嫡長、尚冠冕者略伉儷・慕榮華、尚貴戚者徇勢利・亡礼教。四者倶弊、則失其所尚矣。
人無所守、則士族削。士族削、則国従而衰。管仲曰:「為国之道、利出一孔者王、二孔者彊、三孔者弱、四孔者亡。」故冠婚者、人道大倫。周・漢之官人、斉其政、一其門、使下知禁、此出一孔也、故王。魏・晋官人、尊中正、立九品、郷有異政、家有競心、此出二孔也、故彊。江左・代北諸姓、紛亂不一、其要無歸、此出三孔也、故弱。隋氏官人、以吏道治天下、人之行、不本郷黨、政煩於上、人亂於下、此出四孔也、故亡。唐承隋亂、宜救之以忠、忠厚則郷黨之行修。郷黨之行修、則人物之道長。人物之道長、則冠冕之緒崇。冠冕之緒崇、則教化之風美、乃可與古參矣。
晋太元中、散騎常侍河東賈弼譔姓氏簿状、十八州百十六郡、合七百一十二篇、甄析士庶無所遺。宋王弘・劉湛好其書。弘毎日對千客、可不犯一人諱。湛為選曹、譔百家譜以助銓序、文傷寡省、王儉又広之、王僧孺演益為十八篇、東南諸族自為一篇、不入百家数。弼伝子匪之、匪之伝子希鏡、希鏡譔姓氏要状十五篇、尤所諳究。希鏡伝子執、執更作姓氏英賢一百篇、又著百家譜、広両王所記。執伝其孫冠、冠撰梁国親皇太子序親簿四篇。王氏之学、本於賈氏。
唐興、言譜者以路敬淳為宗、柳沖・韋述次之。李守素亦明姓氏、時謂「肉譜」者。後有
李公淹・蕭穎士・殷寅・孔至、為世所稱。
初、漢有鄧氏官譜、應劭有氏族一篇、王符潜夫論亦有姓氏一篇。宋何承天有姓苑二篇。譜学大抵具此。魏太和時、詔諸郡中正、各列本土姓族次第為挙選格、名曰「方司格」、人到于今稱之。
馬懐素、字は惟白、潤州の丹徒の人である。江都に客となり、李善に師事し、貧しく財産はなかったから、昼は樵となり、夜はたちまち読書をし、遂に広く経史に通じた。選ばれて進士に及第し、また中文学優贍科となり、郿尉に補任された。功労を積んで、左台監察御史に移った。
長安年間(701-705)、大夫の
魏元忠は
張易之のために左遷させられて嶺表に流されることとなり、太僕の
崔貞慎、東宮率の
獨孤禕之は道の安全を祈ると、張易之は怒り、人をしてお上に急変を伝えさせ、崔貞慎らと魏元忠の謀反を告げた。武后は詔して懐素にこれを調査させ、使者をして厳しく迫らせたが、懐素は執行しながらも従わず、「崔貞慎は流人に餞(はなむけ)するのはまさに罪とすべきですが、謀反とするのにはあたりません。昔、彭越が謀叛の罪で誅殺されましたが、欒布はその死体のもとで奏上したにも関わらず、漢は罪に連座させませんでした。今、魏元忠の罪は彭越の比較にもなりませんから、餞した罪に連座させるべきではありません。また陛下は生殺与奪の権を握っておられるので、この罪を加えたいと思っても、自ら聖心によって処断すべきであって、既に臣に調査させているのですから、ただ陛下の法を守ることを知るのみなのです」と言い、武后は意を理解し、崔貞慎らはそこで罪を免れた。宰相の
李迥秀は張易之の権勢を借り、誅求するのに法にかこつけたから、懐素は弾劾したが罷免され、礼部員外郎に転じた。十道使を以て江西の官吏たちの功績の有無によって官位をあげさげし、処罰するにも慈悲深かった。考功に遷ったが、調べるのに実際の才能を採用し、権貴に謁してへつらうことができなかった。中書舎人内供奉に抜擢され、修文館直学士となった。
開元年間(713-741)初頭、戸部侍郎となり、常山県公に封じられた。累進して昭文館学士を兼ねた。篤学で、手づからいまだかつて書籍を棄てたことはなかった。謙恭にして慎しみ畏れ、長者をたてた。玄宗は詔して
褚无量とともに侍読とし、隔日で交代制とした。既に宮中の門に入り、肩輿で進み、あるいは行在が遠ければ、乗馬を許された。宮中で宴するのを見るごとに、帝は自ら送迎して師臣の礼をもってした。詔があって句校秘書となった。
当時、大量の書籍が詰め込まれており、どれも腐敗や虫損があり、題簽と書袋が一致しなかった。そこで懐素は意見を述べた。「願わくは紫微省に勤め黄門となり、博学の大儒らを招いて脱誤や誤謬を検討したいと存じます」。また「斉以前の古書については、すでに王侯の『七志』に詳細に記されています。近年の書目や過去の芸文志に遺漏した書籍を調査して王俊『七志』の続編を作り、宮中 の書庫に収めたいと思います」といった。詔が下り、許可された。まもなく馬懐素は秘書監に任命された。ついで国子博士の
尹知章・四門助教の
王直・直国子監の
趙玄黙・陸渾丞の
呉綽・桑泉尉の
韋述・扶風丞の
馬利徴・湖州司功参軍の劉彦直・臨汝丞の宋辞玉・恭陵令の陸紹伯・新鄭尉の
李子釗・杭州参軍の
殷践猷・梓潼尉の解崇質・四門直講の
余欽・進士の
王愜・劉仲丘・右威衛参軍の
侯行果・邢州司戸の参軍袁暉・海州録事参軍の晁良・右率府冑曹参軍の
毋煚・滎陽主簿の
王灣・太常寺太祝の
鄭良金らが召され書物の分類や編集が進められた。殷践猷の従弟の秘書丞の承業・武陟尉の徐楚璧がこの文字を正した。懐素は奏じて秘書少監の盧俌・崔沔を修図書副使とし、秘書郎の田可封・康子元を判官とした。しかし馬懐素はうまく著述を行えなかったので、なお分類が立てられなかった。懐素が亡くなると、帝は洛陽南城門で挙哀し、潤州刺史を贈り、謚して文といい、輿を賜って遺体は郷里に帰還し、葬儀は官費で行った。
懐素が亡くなると、秘書官に詔するとともに修書学士に命じて四部の書の校定原稿を作らせた。ところがそれぞれに意見が異なり統一がとれず、一年たっても完成しなかった。役人たちは作業への対応に疲弊し、太僕卿の王毛仲は手当の停止を奏上した。また詔して右常侍の
褚无量・大理卿の
元行沖に選任するにふさわしくない者を調べて辞めさせた。さらに褚无量らは「編纂に体系を与えるには、大儒による統括が必要です」と述べた。詔が下り元行沖に委ねられた。そこで
毋煚・
韋述・
余欽に総緝の部分を、
殷践猷・
王愜に経を、韋述・余欽に史を、毋煚・
劉彦直に子を、
王灣・
劉仲丘に集を編纂させ。開元八年(720)、『群書四録』が完成して献上された。学士には褒賞や昇進が加えられた者はいなかった。
元行沖は知麗正院となり、また陸紹伯・陸利徴・劉彦直・
殷践猷・侯行果・李子釗・王直・
毋煚・
韋述・
王灣・
趙玄黙・
余欽・
鄭良金と朝邑丞の
馮朝隠・冠氏尉の権寅献・秘書省校書郎の孟暁・揚州兵曹参軍の韓覃・王嗣琳・福昌令の張悱・進士の崔蔵之は校正して正書した。このため秘書省編集を止め、学士は皆清書を行った。
王愜・
劉仲丘は老いて病となって郷里に帰った。陸紹伯は現官のまま死んだ。
王直は岐王府記室参軍事で、
趙玄黙は集賢直学士の職をもって退職した。陸利徴は出て山茌令となったものの、柔弱で治められず、免官となって家で死んだ。
李子釗は連座して非人に任じられ、徳州長史で終わった。
王欽は太学博士・集賢院学士となった。王灣は洛陽尉となり。
鄭良金は右補闕・京兆府倉曹参軍事となった。
権寅献は臨淮太守となった。
孟暁は左補闕となった。
韓覃は萊州別駕となったが、刺史が誣告されるのに連座し、遠方に流された。
崔蔵之は膳部員外郎となった。翌年、将仕郎の
梁令瓚を文学直書院とし、後に右率府兵曹参軍となったが罷免され、恒王府司馬で終わった。秘書省校書郎の
源幼良は陸利徴に代わり、後に協律郎となって罷免された。
殷踐猷字伯起、陳給事中不害五世従孫。博学、尤通氏族・暦数・醫方。與賀知章・陸象先・韋述最善、知章嘗號為「五總龜」、謂龜千年五聚、問無不知也。初為杭州參軍、挙文儒異等科、授秘書省学士、用曹州司法參軍、兼麗正殿学士。以叔父喪、哀慟欧血而卒、年四十八。
少子寅、挙宏辭、為太子校書、出為永寧尉。吏侮謾甚、寅怒殺之、貶澄城丞。病且死、以母蕭老、不忍決。及斂、其子亮斷指剪髮置棺中、自誓事祖母如寅在。其後侍蕭疾、不脱衣者数年、有白燕巣其楣。後終給事中・杭州刺史。
踐猷弟季友、歴秘書郎、善畫。
従父仲容、終冬官郎中、有重名。子承業、以謹樸稱、歴太子左諭徳・右威衛将軍。
族子成己、晋州長史。初、母顔叔父吏部郎中敬仲為酷吏所陷、率二妹割耳訴、敬仲得減死。及成己生、而左耳缺云。
孔若思、越州山陰人、陳吏部尚書奐四世孫。祖紹安、與兄紹新早知名。陳亡、客居鄠、勵志于学。外兄虞世南曰:「本朝淪覆、吾分湮滅、有弟若此、知不亡矣。」紹安與孫萬寿皆以文辭稱、時謂「孫孔」。隋大業末。為監察御史。高祖討賊河東、紹安與夏侯端監軍、礼遇尤密。帝受禪、端先歸、拜秘書監。巳而紹安間道走長安、帝悅。擢内史舎人、賜宅一區・良馬二匹。
若思早孤、其母躬訓教、長以博学聞。有遺以褚遂良書者、納一巻焉、其人曰:「是書貴千金、何取之廉?」答曰:「審爾、此為多矣。」更還其半。擢明経、歴庫部郎中、常曰:「仕宦至郎中足矣。」座右置止水一石、明自足意。
中宗初、敬暉・桓彦範當国、以若思多識古今、凡大政事、必咨質後行。三遷礼部侍郎、出為衛州刺史。故事、以宗室為州別駕、見刺史、驁放不肯致恭。若思劾奏別駕李道欽、請訊状。有詔別駕見刺史致恭、自若思始。以清白擢銀青光禄大夫、賜絹百匹、累封梁郡公。開元七年卒、謚曰恵。
従父楨、第進士、歴監察御史、門無賓謁、時譏其介。高宗時、再遷絳州刺史、封武昌県子、謚曰温。
子季詡、字季和。永昌初、擢制科、授校書郎。
陳子昂常稱其神清韻遠、可比衛玠、終左補闕。
若思子至、字惟微。歴著作郎、明氏族学、與韋述・蕭穎士・柳沖斉名。撰百家類例、以張説等為近世新族、剟去之。説子方有寵、怒曰:「天下族姓、何豫若事、而妄紛紛邪?」弟素善至、以實告。初。書成、示韋述、述謂可伝、及聞語、懼、欲更增損、述曰:「止!丈夫奮筆成一家書、奈何因人動搖?有死不可改。」遂罷。時述及穎士・沖皆撰類例、而至書稱工。
最終更新:2024年05月04日 19:36